凡間盛而界門關,同時金夕沒有辦法進入六界,也絕沒有人聽他這一番解釋。
仲玢沒有再言,踱步進入側殿,將舵主大殿徹底讓給金夕。
金夕成為況天派漢中舵主,自然不會答應將任何一位弟子交給總門為煉丹而赴死,也許這正是仲玢無奈之下的讓位。
他引領著李佐來到華陰山,試圖讓龍息盪漾出破關之法。
腳下有藏龍,可是前途均被堵死。
“李佐,你在凡界位高權重,歷事無數,有無辦法破解眼下之難?”金夕迎風而立,淡淡地問向李佐,不過毫無等待之意,因為冰婉兒此時都毫無妙計,他一個武身老將更沒有什麼好辦法。
“殺!”
果不出所料,李佐只是吐出一個字。
金夕鄙夷嗤聲,眼下冰婉兒等人被困金村,無法布入中原,他也是毫無辦法遁入六界。
花草逐浪,樹木搖枝。
群禽低衝高掠,遨遊在金秋的明空之中,細喙偶張,吟出道道長鳴,彷彿龍者的來臨觸動龍息,山谷間清香飄布,穿入肺腑,清明曠遠。
金夕遠眺四野,微目遐思,因為怕身份敗落,已經三年多沒有回去探望柔夫人和仇丁媚,雖然這裡沒有傳界城,還是探向那片地帶,暗暗囑一聲遠人:
萬望你們安好!
李佐立在旁邊一動不動,看來沒有心思思舊,濃眉緊皺一言不發。
天界。
一對白衣玉女。
後面的枝兒幾次探手想把持鸞兒,還是膽怯地縮回,細聲道:
“姐姐,兩界相隔,永無相見,莫要再掛念金夕了,也許有一天,他會功德圓滿登升而來,到那時……”
“枝兒,”鸞兒擺頭微笑,打斷妹妹的話語,“你有沒有後悔成為掘風者?”
枝兒一驚,隨後試探著搖搖頭,眼睛始終察看鸞兒的臉色,唯恐遭到呵斥,“就在凡界成為白雉王元神後,馬上就要返回守界宮之時,卻能見到金夕,那是他剛剛二十歲,我知道那才是真正的金夕,所以不後悔!”
鸞兒潔白的臉頰泛起嚮往,無論如何執著,也不可能將金夕從真界扯來,上前拉住妹妹的手,若無其事地說道:
“不知師兄和長姐何時才能返回天庭。”
她口中的師兄,自然是帝鴻,長姐自然是遲兒,此時仍在真界之內修煉。
枝兒:“也許,金夕會引領婉兒姑娘與師兄、姐姐一起歸來呢!”
兩姐妹挽手遠望,無疑是在囑託:
萬望你們安好!
五界金村。
冰婉兒面帶憂愁,也是亭亭立在院落中遙望遠際,柔聲道:“不知化仙大師所言真假,如果屬實,距離六界藏龍只餘下九年時間。”
劉冷暗歎,眼下他與程傑的修為剛剛二十二階,什麼也做不了,聲中帶愧:“大師從未有過過錯,應是實情,可是……”
無力登升六界,是一行人最大症結。
“那就叫他想辦法!”程傑不滿地說道,“再說,六界藏龍之後凡界傳界陣消失,換做是誰,也絕不會答應!”
他的大嘴連撇三次,若是與金夕無緣,此時恐怕屁顛屁顛加入到圍堵金夕的行列之中。
“修行至真界,也許才是對凡界的褻瀆……”
冰婉兒半晌道出一句話語,立即使得程傑哈腰跑出去調教弟子,她依舊看向東方,心中似在對金夕與李佐言道:
萬望你們安好!
傳界城柔居。
仇丁媚拿手立在院子中央,依舊是那般天真乖巧的模樣,痴痴盯著遠方,眼睛不時地晃眨幾下,也許是念到了金夕名字。
柔夫人幾次步出主廳,最終也沒有出聲,立在遠處觀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