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兒或者兒媳。
直至此時,兩人也從沒有辨析冰婉兒當初的意圖,只是仇丁媚日日甜甜稱呼著柔夫人為娘,除去煉丹換購的時間,便是相互依偎,苦盼那少有的三日相會。
仇丁媚眼睛又忽閃兩次,彷彿在叮嚀:
萬望你們安好!
凡界長安城。
氣派非常的府第內人聲鼎沸,熱鬧張揚,官帽宦服穿梭往來,人人臉上都帶著漲紅的笑意,不是來自香酒,便是發自內心。
“哈哈……”
推杯換盞,恭賀連連。
雅廳內,紅綢遮蓋著一位女子,看不見面孔,唯見渾身紅裝卻是新婚綢緞,嬌小的身子稍稍顫抖,看似異常緊張;胸部還是似突非突,白嫩修長的手指捏在一起,顯示出年紀尚小;呼吸倒是很均勻,身子不偏不倚,方才呈示出新孃的興奮和喜悅。
她,只有十四歲。
她,名字叫獨孤伽羅。
她,便是四年前與智仙牽手的獨孤如願的小女。
與熱鬧非常的主殿相比,後苑花園的一株梧桐樹下顯得甚是悲涼,陽光被樹葉遮擋,陰影中停立一人,神色黯淡無光,憂愁無比,而他應當是今日普天之下最為高興之人,正是伽羅的生父衛國公獨孤如願!
雖然年逾五十,依然器宇軒昂。
尾來一位下人奔至獨孤如意身後,俯身低語:“衛國公,喜宴正濃,不如趕往正殿授意吧,很多人都在等候。”
官至極高,開國之勳,喜嫁小女,自然引來無數官員追隨。
“揜於可是喜悅?”獨孤如願沉聲。
“宗伯高興得很,更是小公子,樂不可支,喜不自勝呢!”宗伯揜於便是楊忠,小公子當然是楊堅,時年十七歲。
“那就好,隨我回府!”獨孤如願眉彎稍開聲不容駁,側目探向內府,彷彿叮囑新喜二人:
萬望你們安好!
“啊?”
下人驚慌脫口,這新岳丈怎能不辭而別說走就走,這是大喜的日子啊,可是看見老將身已丈外,急忙小跑跟上去,緊閉著嘴悄悄離開楊府。
獨孤如願已經別無選擇!
金夕不但沒有想出辦法,就是在龍山之巔拼盡意念搗穿迭劫的火行修為脈關也告失敗,最終毫無收穫,悻悻返回分舵。
不幾日,傳來一月後掌門召見所有舵主的訊息,心中更加焦急,五境元化之修雖然只餘下關底的突破,可是相比滿階卻是天囊之別,概因天劫不現,迭劫不破,五行草便無法再次育嬰,其中藏氣與滿階相差甚遠。
一旦有變,單單沙畢就很難應付。
於是,他想盡一切辦法試圖衝破劫關,甚至像鏡虛之內那般自破身體以痛刺穿,結果均是無濟於事。
他逐漸陷入恐懼,眼下所有任務均告完結,在五境之內恐難再現境遇,腦海中不斷浮現化仙大師暴跳如雷的呵斥。
無論發生什麼變數,阻斷況天派煉丹也是勢在必行,臨至趕赴總門,金夕再一次來到仲玢身前佯作辭行,順勢硬著頭皮打探虛實:
“總門之內情勢如何?”
仲玢毫不意外,兩指分開按住唇邊八字須撫摸幾次,顯示出對鬍鬚的珍愛,慢悠悠答道:
“總門地處雍州渭南,擁有弟子三千人,掌門沙畢與三名副掌門坐守總舵,其餘副掌門共十八人,皆為各地分舵舵主,修為均在二十八階以上;為防止外人刺探,總門之內的丹房外有一名副掌門帶人看守,丹爐旁留駐煉丹弟子,丹房內設有三道關卡,每道二十人把守,這些人都是高修之輩,無人能夠闖入丹房,除掌門之外任何人不得進入。”
說罷,仲玢合目如同養神。
似乎窺破金夕心思,該說的都說了,也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