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眉頭擰得更緊。“他真這麼說?”肆弟向來粗枝大葉,怎會說出這樣的話?怱地她想起小舞曾說壇肆曾去柴房看過翟亞坤,這些事……難道有關聯嗎?或者翟亞坤在肆弟面前說了什麼?
“是啊!後來杉哥進來笑他何時變得這樣有智慧,是不是吃了什麼十全補腦丸。”語畢,她格格笑了起來。
“小舞,今天師傅來府裡的事別告訴你肆哥,等他回來後,我再同他好好談談。”豔衣交代著。
“好。”淺舞爽快地答應,心裡想著,這下肆哥慘了!
一整個下午,豔衣都顯得有些心神不寧,她實在不明白壇肆為何要逃學,更不解的是,他有事為何不找她商量?好不容易涯到夕陽西下,她開始坐立難安,在危裡來回走著,
“少夫人,壇肆少爺來了。”夏曦進房通稟。
“請他進來。”濫衣在繡墩上坐下,拿起桌上的繡品假裝縫著。
“大姐,你找我?”尹壇肆跨門而入,
“是啊!”她放下繡布,示意夏曦離開。“自姐姐嫁人後,一直忙著府內的事,今兒個突然想到好久沒問你課業如何?”
“很好。”他快速地回答。
“壇肆……”她停了下,示意他坐下。“今兒個想到你求學的事,讓姐姐想起有些話一直忘了跟你說。”
“什麼事?”
“你對讀書有興趣嗎?我是說,前陣子你杉哥才提醒我一件事,不是每個人都對仕途之路有興趣,你想同你二哥一樣考功名嗎?”
他圓潤的臉上露出遲疑之色。“我不知道。”他以掌心抹了下大腿,擦去汗漬。“不過我知道我沒貳哥的好腦袋。”
“那……你可有想過要做什麼?”她小心地探問。“或者像你杉哥一樣先到鋪子幫忙?”
他連忙搖頭。“那我不會,杉哥老說我笨。”
“你別聽你杉哥胡說。”豔衣立即道。“你知道他性子的,就愛在口頭上占人上風。”
他微扯嘴角,呢喃道:“我是笨……”
“什麼?”濫衣傾向前盯著他的眼睛。
“沒、沒什麼。”尹壇肆搖手。“我……我累了,我是說,在私墊裡唸了一天的書,我想回去休息了。”他急忙站起身。
“肆弟。”她也起身。“你在翟府生活得還習慣嗎?”
尹壇肆瞧著她。“習慣,大姐前幾天不是才問過嗎?”
“我是擔心你們有心事憋在心裡不告訴我,所以才三不五時問問。”
“我沒有心事,沒有!”他晃著頭。
濫衣點點頭。“那就好。”
“那我走了。”尹壇肆說著。
她再次頷首,瞧著弟弟走出房門。他一離開,豔衣便坐回椅上看著繡布上的牡丹,而後長嘆口氣,她沒想到肆弟競然不肯對她說實話,前些日子貳弟、杉弟的事著實讓她憂煩傷心了一陣,沒想現在卻換成肆弟;她又嘆一聲,而後搖搖頭,不想讓自己沉緬在自憐當中,她必須想辦法……她的腦袋飛快地思索著,既然他不肯與她談,那她只好暗著來了。
翌日,尹壇肆一如以往地在辰時三刻出門,與平常無異,只是他沒料到的是,身後多出了兩個人。
走過一條街後,他隨手揮了下身邊的蚊蟲,而後似乎聽到身後有聲音傳來,他轉過身,卻沒發現什麼。
“夫人,壇肆少爺好像發現咱們了。”夏曦緊張地抓著胃腹間的衣裳,手臂上吊著…個紅黑相間的漆盒,裡頭擺著鮮果。
“沒的事,肆弟沒這麼敏感的。”濫衣小心地將頭探出巷子,而後籲口氣,肆弟已繼續往前走了。
她為了查出肆弟去哪兒,萬不得已只好出此下策,原想指個家丁跟蹤弟弟便成,可她不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