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證責難放心,於是決定親力親為,但她不能沒有交代就出門,只得告訴婆婆她要到送子觀音那兒求子,婆婆聽後很是高興,還說要跟她一塊兒去,她心中驚慌,可表面上不動聲色,謊稱昨天似乎聽到徐姑娘說要來府裡,婆婆這才打消念頭。
接著又為了乘轎一事費了下少唇舌才讓婆婆允她步行,她用的理由則是走路較有誠意,觀音定會感動,但身為翟府長媳如何能拋頭露面,至少得戴蓋頭,將臉遮住,以前她從沒戴蓋頭上街,不過這不是什麼大問題,所以她也不想多費唇舌爭辯。
聖於夏曦,她原是不想帶她出門的,但她明白婆婆必定不會答應,所以也就略過不提,只是交代夏曦不可洩漏此事;夏曦本來很慌張,以為她要做什麼逾禮的事,但在明白她只是擔心弟弟後,便安下心來,甚至有些雀躍。
兩人鬼鬼祟祟地跟了一段後,便混進大街的人群中,與尹壇肆始終保持一段距離,這期間,尹壇肆沒回頭過一次,讓兩人逐漸安下心來。
“夫人,壇肆少爺真的沒往私塾的那條路去。”夏曦小聲地說著、
“你留心瞧著,別跟丟了。”自頭頂垂王胸前的蓋頭,雖是半透明的紗羅,可她總覺礙眼,還有夏曦為她別上的花朵簪及頭釵又弄得她頭皮疼,讓她下停的分心。
“夫人,壇肆少爺在與人說話。”
豔衣將注意力自頭皮上拉回,眯眼瞧著與肆弟說話的人,他穿著圓領深藍袍於,約莫四十上下,身材矮胖,留著兩撇八字鬍。
“小姐,夫人,上好的困脂水粉。”一旁小販的叫喚讓豔衣嚇了眺。
她往前走,卻讓夏曦攔住。“夫人,再過去就危險了,壇肆少爺會發現的。”
豔衣點點頭,沒再往前。
“壇肆少爺好像拿下什麼東西給他。”夏曦晃動腦袋想瞧得更清楚。
“是嗎?”豔衣拉起紗羅,只見那人已轉身離開。
“夫人。”夏曦不贊同地拉下她的頭蓋。“您不能拋頭露面。”
“沒關係,我以前也沒戴——”
“現在不比以前,您是翟府的長媳,不可以這樣的。”她說著。“您若不想戴就得坐轎。”
豔衣原想要說的話在瞧見肆弟又往前走時全化為無聲,她連忙跟上。“前幾回我與沐文出來時也沒戴。”
唐代婦女騎馬之時習慣戴帷帽遮避沙塵,末初婦女外出則戴方幅紫羅的蓋頭遮面,但此習慣直到司馬光及朱熹提倡後才日益普遍。
“沐文小姐……”夏曦頓了下,似乎不知該怎麼回。“小姐……小姐性子野,二夫人沒說什麼,咱們做下人的也不能說什麼。”
言下之意,是婆婆要她戴著,所以她就得戴著!豔衣在心裡嘆口氣,前幾次也不見婆婆這樣叮囑,怕是婆婆見她被蜂螫的傷還沒完全復元,所以不想她丟了翟府的臉才要她戴著。
自昨兒個徐姑娘來府後,她就一直覺得婆婆對她的態度似乎有些轉變,可她又無法準確地說出哪裡不同,只是心裡頭覺得怪,忙完肆弟的事後,她得靜心好好想想哪裡出了問題。
“夫人,壇肆少爺進了茶樓,咱們要進去嗎?”夏曦問著。
“當然。”她也跟著進了茶樓。
“客倌喝茶嗎?還是來用早膳?”店小二上前。
“喝茶。”豔衣瞄了眼茶館的客人,在角落發現了弟弟。“給我二樓的雅座。”
“這邊請。”小二領著兩人瘧上樓。
豔衣走上樓,刻意選了能瞧見肆弟的位置,當她落坐後,卻發現夏曦還直挺挺的站著。
“坐下。”濫衣揮了下手。
“奴婢不能坐。”
濫衣拉開紗羅。“你這樣站著,一會兒肆弟若是抬起頭就瞧見你了。”只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