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濫衣問道。
“好,好。”他笑得開心。
“聽杉弟說,昨兒個跟您去飲酒了。”
翁敬富點頭。“他也快十七了,是該讓他出去見見世面。”
“他昨兒個回來的時候吐了一身。”豔衣平靜地說著。“下人照顧了他一宿,今兒個差點起不來……”
“第一次飲酒都是這樣的。”翁敬富呵呵笑著,似乎覺得很有趣。“你以前就是把他們保護得太好,他才會這樣。”
豔衣閃過一絲惱意,可仍壓下了,只道:“他以前從沒飲過酒,您這樣灌他,他身子如何受得,還望姨丈多多照顧他,別讓他醉成這樣。”
“知道,知道。”翁敬富朝她揮了下手中的扇子。“你這個性也得改改,他們也都老大不小了,你還將他們當成孩子似的。”
“他們本來就還小——”
“嘻……”翁芙蘭笑出聲,打斷了濫衣的話語。“豔衣還是一樣,老為他們想著。”
“就是。”翁敬富搖了搖頭。“小舞是還小,可他們三兄弟都大了,你別老操著一顆心。”
豔衣沒應聲,聽得他繼續說道:“以前我對樂杉沒特別印象,你知道他們三兄弟都一個樣,遠遠瞧著,還想著是同一個人,不過自從他到繡冠坊之後,我倒是對他另眼相看了——”
“昨兒個他回來的時候,我問他跟誰喝酒去了,他說一共四個人,除了姨丈外,還有個叫……叫什麼老虎的……”她假裝想著,眉頭都皺了下來。
“呵……不是什麼老虎,他叫金虎力。”翁敬富自然地回答。“另一個是贏家的三少爺,贏逕直。”
“贏逕直,三少爺……”豔衣默唸一遍。“我想起來了,是揚洲的茶商,對嗎?”
“你這孩子真是厲害……哈……”翁敬富笑道。
“姨丈忘了,去年我為贏府辦過喜宴,有點印象,可這金虎力可就考倒我了。”她笑著。
“這金虎力不是什麼大人物,你自然不知道他。”
“他是何人?”
“他是……”他頓了下。“這你就別管了,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豔衣識相地沒再追問,反正另一人她已查出,其他的她能自己來。
“方才婆婆要我同芙蘭牽個線,倒讓我想起了贏家少爺似乎不錯——”
“豔衣。”芙蘭漲紅瞼,面帶嬌羞。“別說這……”
“好主意,好主意。”翁敬富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贏家也是富貴人家,芙蘭嫁過去不會受苦的,可他們能看上芙蘭嗎?”
“這事我來琢磨。”豔衣立刻道。
“不用,我還不急——”
“你胡譌什麼,男大當婚女大當嫁,真要拖到人老珠黃嗎?”翁敬富不高興地瞪著女兒。
芙蘭頭兒垂下,不再吭聲。
“芙蘭性兒就是這樣,您別罵她,我再想辦法。”豔衣立刻道,有些事她得好好想想。
這天,翁敬富在午膳前便託言有事離開了,翁芙蘭則一直待至黃昏時分才出府,期間除了淺舞與她們一塊兒說笑用點心外,翟沐文與徐綉蒂也加入她們,紅兒則是在瞧見她們一夥兒人在屋後放紙鳶時才興匆匆地跑來,
這當中徐綉蒂與翁芙蘭走得很近,似乎對她很好奇,沐文則乘機將她拉到一旁說了幾句悄悄話:
“大嫂,你別在意綉蒂。”
濫衣微笑道:“怎麼?”
“她……”沐文頓了下。“大伯與徐伯父是好友,所以綉蒂常在我們這兒走動,這兒就像她第二個家一樣。”
“我知道。”豔衣頷首。
“我是說……她……對大哥……你知道……”
“我明白。”她瞧見沐文鬆口氣,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