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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只可惜,兩個人說話的時間並不多。眼下,郭湛安仍然沒有完全洗脫殺害石果敢的嫌疑,他還要在這僻靜的院子裡在呆幾天。而霍玉,他身為一介布衣,能進府衙已是不易,不能久呆,要立刻回去了。

另一邊,何足道等人不得不放下手頭上所有的公務,湊在一起討論這件事。

王開洋因為那麼點齷齪的嫉妒心而對郭湛安處處下絆子,但如果朱氏說的是真的,那黃明理就是誣陷朝廷命官,鐵板釘釘的重罪。

何足道和魏子辰想得更遠,先不說別的,黃明理為何要誣陷郭湛安?

就算郭湛安在翰林院為官,他和黃明理同在京城的時候,他們也從沒聽說過這兩人之間有過什麼衝突。如今莫名其妙頂著重罪誣陷郭湛安,他們可不相信是黃明理頭腦發昏做出來的事情——一定是其中還有更深的利益糾葛!

眾人的視線又重新放在了石果敢身上,貪墨了五年的軍餉到現在都沒有找回,黃明理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而誣陷郭湛安呢?

想到這,何足道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清清嗓子,說道:“各位,我們不能繼續在這裡毫無憑證地瞎猜了。依我看,為今之計,只有先重新提審那些獄卒,勢必要保證他們說的都是真話。另外,還要勞煩王大人,去查證朱氏的供詞,看看黃大人是否和犯人石果敢有過密談。張大人,還請你再書信一封給兵部,要近五年來發往西北軍營的軍餉的詳細記錄,與軍營的記錄一一核對,找出石果敢到底貪墨了什麼,好方便我們派人追查這些軍餉的下落。魏大人,我與你還有事情要商榷,請你留一下。”

王、張二人明白何足道的用意,各自忙去了。何足道又向自己的下屬點點頭,下屬便出去等候。魏子辰見狀,擺擺手,示意自己的下屬也跟著出去。

直到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何足道才開口問道:“魏大人,這件事可能與四皇子有關,不知陛下有何打算?”

魏子辰神色凝重,搖搖頭,說道:“只怕陛下也沒想到,石果敢竟然巴結上了四皇子。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決斷的了,但也不能現在就草率上書給陛下,務必要證據確鑿,才能讓陛下知曉。”

“我思前想後,不明白為什麼石果敢非要去貪墨軍餉。他一個許州知府,管理偌大的疆域,每年的稅收光是從指縫裡溜下來的,就足夠他一家奢靡的花銷了。石果敢會貪墨軍餉,必然不是為了自己享樂。”

魏子辰自然明白何足道想說什麼,只是,這話若說出來,叫有心人知曉了,就算是他魏子辰也吃不了兜著走——誹謗皇子的罪名,他可承擔不起。

但這件事他也明白,軍餉裡頭有兵器、盔甲、棉衣、馬匹、馬草,還有大米蔬菜肉食,特別是前面這些,全都是行軍打仗才會用到的。如果真的是李紹錦授意石果敢貪墨軍餉的,那不管李紹錦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麼,必然會以謀逆罪論處!

李紹錦是柳嬪的兒子,柳嬪如今雖然失勢,但她身為一代寵妃,執掌後宮十幾年,近些年來連太后都不得不暫避鋒芒,安心禮佛。還有,柳嬪父親柳元亨雖然不得不退居二線,但他門下學生眾多,哪怕新任宰相嶽安上位後幾番動作,也震撼不了他在朝中的地位。

朝堂和後宮這兩股勢力支援著李紹錦,讓李紹錦過了十幾年順風順水的好日子,連先後所生的嫡子李紹鈞都被他打壓得動彈不得。

李紹鈞貴為嫡子,生母姜後更是出身百年世家,本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卻因為不得皇帝喜愛,平日裡沒少被責罵。去年李紹鈞更是被打發到了西北牧馬,據說就是因為有朝中大員上書請封太子。

魏子辰看得明白,說白了,皇帝壓根就沒想過立太子一事。李崇浩不過四十多歲,正值壯年,還想在享受幾十年的人生。他偏愛李紹錦,也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