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陸君尊敬地說。
“大致情況都摸得怎麼樣了?”老頭子問,手裡磨打著兩顆棋子,目不斜視地望著棋盤。
“關秀愛的死是有些蹊蹺,但我想他們不至於下這個手,畢竟這時候動手很容易引火上身。然而,她的死的確是一個突破口,從她和王院長的關係進行推斷,她當初應該是有謀參與這個事件。”見另兩人都豎耳傾聽自己說話,君爺將身邊的人都遣了下去,因為接下來的事涉及到妹妹了,音量放得更低,“我想,囡囡或許是聽到了他們交談時的一些蛛絲馬跡。但囡囡不是軍人,可能聽不懂,再加上囡囡當時或許是跌了一跤怎麼樣給忘了,因此他們沒有對囡囡直接下手。”
“你說的是什麼事?”陸賀棟聽得甚是一些模糊。
倒是下棋的陸老頭沉沉地哼了聲。
君爺繼而仍是繞著說的:“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我在那地方幹活,確實有一個階段收到的傷員特別多。不過我打下手的沒有留意統計那個資料,如今,我讓人幫我去查一下那份那個階段各部報上去的傷亡報告,發現了資料可能與我所見的不同。”
陸賀棟總算聽見了一點端倪了:有人犯了錯,讓底下的親信改了相關資料欺瞞上面。而且這事做得天衣無縫,居然這麼多年沒有人察覺。
“為這事殺囡囡,自己動手確實沒有必要,但是有機會借人動手,對方會很樂意,所以藉助楊家楊樂兒對囡囡這股鍥而不捨的恨意。這人,定是,知道楊樂兒的。”陸老頭最關心的,自然是自己的孫女,即使嘴頭上哼哼的裝是還在和孫女鬧彆扭。
“我猜。”陸賀棟思路是想明白了,雀雀地加入進行補充,“這人肯定是看到囡囡掉落的那塊玉佩,而且當初參與過囡囡失蹤的事,所以,才能把目標鎖定在我們陸家丟失的女兒身上。”
“把這些人抓起來,審明白了,自然知道是誰在撒謊了。”陸老頭一門大炮攻到了對方門前。
陸賀棟垮臉,叫:“爸,你能不能留點情?”
“留情?我正想教育你們幾個。”一個厲目掃過兩個兒孫。
“爺爺去過楊家了。”陸賀棟忙小聲先向旁邊的侄子透個底。
君爺一聽,有些危襟正坐。
“楊家老太不死,這事肯定是沒完沒了的。要讓這個老太婆死,就得讓她家裡的人窩反了她,瞧你們做的,都是讓她變成了楊家裡被同情的物件,讓她藉助了楊樂兒的事生風。楊家這群人,肯定是要和這邊這群人分別對待的。”陸老頭指道。
“爸,分別對待?不是都一夥的嗎?”
“不可能是一夥的。楊家這群人說白了是死對頭,是喪心病狂,對我們家囡囡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那群人還不是,還有政治腦子。”
耳聽爺爺的話正如自己所想的,君爺一臉肅穆,道:“是的,爺爺。”
“這群人要麼揭,移交法辦,或是找個人到上面告個狀,總之這事既是被我們知道了我們不能當做不知道。至於這楊家,移交法辦太便宜了他們。”陸老頭對孫子下一步行動作出了明確的指示方向。
君爺宛如吃了顆定心丸:老人家就是精明,不需出山,都一目瞭然。
陸賀棟聽著卻覺得有些黑白顛倒:“爸,你說這事究竟是誰主謀?”
嚴懲的方向是楊家,難道是說楊家才是主謀?
“廢話!從始至終想害你侄女的,都是那個喪心病狂的!”
陸賀棟被老頭子這一吼,感覺是:老頭真是很喜歡這個孫女的,不然不會表現出一個急。所以一邊被罵,一邊倒是高興。
所以呢,簡單來說,部隊那事兒是王院長那群人的事,囡囡這事兒從始至終都是楊家是主謀,王院長那派人裡面,可能有當初給楊家老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