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如果聽不了,是不是可以策動近來與她關係不錯的姚子寶,去偷姚爺的講課大綱給她瞄瞄。
反正只是講課內容,不是什麼機密。
小算盤打了幾下,蔓蔓敲定,為了自己孩子未來的幸福,多方面吸取知識,也是做媽媽應該做的。
老公從醫生辦公室走出來時,蔓蔓忙迎上去,問:“怎樣?”
“日期是定下來了。爸自己籤的手術同意書,儘可能不做開胸手術。”蔣衍頭疼地揉揉額角,“今天,我們必須回家了,我先和我姐打個電話,讓我姐去告訴我媽這個事。”
離家多天後,這對小夫妻終於可以回到自己的小窩了。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蔣家在他們避開的這幾天,已經因蔣梅與程思全離婚的事鬧翻了天的話。
“二姐。”回到家,洗個澡後,蔣衍本想心平氣和地與姐姐談論父親的病情。
結果二姐那邊的話筒騷亂不停。蔣梅只得開了手機,避到陽臺與他講話:“媽今晚又到我家裡發脾氣了。而且說你和爸不知怎的,什麼都不管,手機又停機,你再不出現,我都怕她要跑到部隊去找你了。”
“你和姐夫離婚的事?”
“是,本來這事我瞞著好好的,你姐夫都被放出來了,我們到民政局辦的離婚手續,結果不知道哪個多事的,硬是捅到了媽那裡。昨天媽和大哥一家都知道了。大哥和媽昨晚就到我這裡鬧了。媽,今天是一天都窩在我這嘮叨。”蔣梅一邊說一邊很是頭疼。
“媽和大哥都說了些什麼?”蔣衍問。
於是蔓蔓看到了握話筒的老公一副打算大打出手行俠仗義捲袖子的神態。
“大哥說的話比較離譜,我想,八成是大嫂教大哥說的,說是我兒子一定得自己養,別指意家裡其他人能幫上忙。而且說,人家現在大齡三十好幾的都找不到物件,我這種有個小孩的老女人,更別想二婚了。我當場把他罵了——我輪得到你們這種男人養嗎?”蔣梅說話行動也是率性的,只要是觸及她的底線。
“二姐,我記得你向來賺錢賺的比姐夫多。”蔣衍抹抹鼻子,力挺做科長的姐姐。
蔣梅揚眉:“那是,你大哥賺錢都沒有我多,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說我。”
“媽呢?”
“媽的擔心倒是比較正常,主要是怕東子沒有爸爸。”蔣梅嘆氣聲緩緩從線路里傳過來。
“東子自己怎麼想呢?”
“東子說沒有關係。他說他都多少年沒有爸爸了。”
程思全很少回家,在東子心裡面,這個爸爸,早就有點變成夢裡面的人了。
“姐夫是不像話。”捲袖子亮威風的蔣衍脫口而出豪言壯語,“告訴東子,沒有爸爸,舅舅當他爸爸。”
小東子應該是在旁邊,聽見了,立馬搶過媽媽的手機說:“舅舅,你算了,你都要有自己的寶寶了,等你能搞得定你自己的孩子,我再考慮你當不當我爸爸。”
蔣衍牙癢癢的:還沒威風夠呢?先被小侄子將了一軍。
蔣母這時候的聲音追到了,問:“是阿衍嗎?他究竟是和蔓蔓跑哪裡了?陸家的人都回來了,他們小兩口是去哪裡玩是不是?”
蔣衍現在一句話都不想和蔣母說,與二姐蔣梅道:“二姐,明天你找個地方,我們出來見面。”
聽弟弟是有重大新聞,蔣梅慎重地在手機裡答應了,回頭去應付蔣母。
到第二天,趁著去菜市場,與陪老婆一塊出來買菜的弟弟說上了話。
“小東子呢?”弟弟和弟媳都先問小孩。
蔣梅心裡頭這個樂,道:“我先送了他去上學,才過來的。倒是你,阿衍,怎麼沒有回學校?”
“二姐。”知道必須說,很是艱澀,“爸他住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