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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生在這世上求得什麼,有人求死後偉大的名聲,蔓蔓卻認為都是虛的。她的求很簡單,只要她身邊的人都健健康康,穿得暖暖,吃得飽飽,有房子住有電視看,有錢攥在手心裡,看病不愁錢。
君爺在他們這一串辯論中,只是靜靜地聽,紋絲不動的臉,極少能看出底下究竟是什麼情緒。
季雲指節分明的手指,敲打在桌面上,好比是一個音樂家在敲擊琴鍵,充滿了思考與藝術家內斂的氣質,繼而是對蔓蔓說:“其實我到了這裡來,還有另一個目的,是來談合作的。”
蔓蔓和杜宇以為,是劉老闆願意把宮廷乳酪的秘方帶到他們這裡來了,都欣然地說:“只要有合作意向,利益怎麼分配不是問題。”
季雲俊逸的臉僵了下,慢吞吞地糾正他們:“劉老闆的合作他自己和你們談,我談的是我本人想與你們合作的意向。”
在他身旁的劉老闆呵呵大笑:“我的秘方不賣的,當然,如果你們想合作,不是不可以,我可以在你們這裡設立一個小視窗,藉藉你們的福地,同時推廣你我的品牌。”
杜宇忙說:“這個沒有問題。”
為此被中間搶走了生意的季雲,瞪了劉老闆一眼。
蔓蔓和杜宇這才問他:“季大哥是什麼說法?”
“是這樣的。”季雲指向牆上掛的畫,“我來之前,就思摸過了,先看看你們這裡的環境怎樣。來到這裡後,發現十分典雅,符合我們老祖宗的要素。你們既然能賣我們老祖宗的文化,我們老祖宗的文化不僅有畫有字有手工,還有音樂。我想,我能不能推薦一些民族器樂家,到你們這裡做一些表演呢。”
季雲說這些話時,心裡底氣還是有些不足的,畢竟人家一開始,衝的是劉老闆的手藝而不是他的。
如果蔓蔓他們並不欣賞。
坐在對面的蔓蔓和杜宇,露出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可捉摸。
這令他不禁起了一絲焦躁:“有哪裡不妥嗎?”
君爺看到他都毛急了起來,唇角一勾:他了解的季雲少有這樣被人吊胃口的時候,說明他妹妹有多厲害。
“這樣的事情我們不是沒有想過,可我們想的是,他們願意嗎?”杜宇與蔓蔓對望後,提出了難處。
不好意思,他們要求高,別看他們這裡掛的都是年輕畫家的作品,但是,要入選到這裡拍賣,這些畫作,必須有絕對的潛力,他們絕對不降低自己的格調。所以,他們並不是沒有想過像西餐廳,給客人在用餐時提供音樂上的一些享受。然而,有職業水平的民族器樂家可是容易找,他們沒有這方面的人脈。即使找到了,人家願意不願意離開那種國家大劇院的大舞臺,來到他們這些小飯館做演出,才是個大問題。
“我是這麼想的。”季雲知道他們的疑慮後,臉上一鬆,露出了愉悅的欣賞的微笑,“一是有一些民族器樂家,並不如你們所想的那般會絕對不接受這種演出方式,比如一些學生,他們其實急需一些觀眾的肯定和舞臺經驗。二是這同樣有益於我們中國傳統文化在市井間的傳播。在國家大劇院,每年為普通老百姓做的公益演出可是會少。只是現在的老百姓都日理萬機的,也沒有這個時間去劇院。你們的飯館,是個填補空白的好地方。”
聽他這個口吻,十足的老師和研究學者氣派。
蔓蔓他們在接受之餘,不由是又打量了他幾番。
君爺望望表。
蔓蔓看到他這個動作,立馬說:“你有事可以先走的,師哥能送我回去。”
季雲聽到這話,笑侃君爺:“瞧你妹妹對你多貼心。”
君爺唇角動動,牙齒間扯出一絲冷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