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破落戶蔣大少走到櫃檯,拿出一張卡,瀟灑地一刷,先付了兩間標間三天房費加押金,是整金額上萬了。
溫鳳姊和廖舒雅,兩個人站在那,望著蔣大少利索的刷卡動作,幹傻眼。
“媽,你說他拿的是蔓蔓姐的卡?”
“這——”溫鳳姊想不出來,蔓蔓上哪裡賺這麼多錢養小白臉。
“媽,大舅真賣了雜貨鋪給蔓蔓姐養小白臉?”
在電話裡說那句話是諷刺溫世軒的,溫鳳姊早調查過了,那雜貨鋪根本沒有賣,況且,若真賣了,錢肯定在許玉娥手裡死抓著,不會給溫世軒,更別提會給蔓蔓了。
溫鳳姊和女兒廖舒雅面面相覷。正好,老公廖明打了電話過來,可能是聽說她帶老大哥一家上旅館,擔心她接濟老大哥,說:“你千萬別給他們家一分錢,他們家傻的,沒有錢還上什麼北京學人傢什麼北漂。”
“不會的。”溫鳳姊答老公這句話,帶了一絲不甘心的,眼見蔣大少那刷卡動作,充分表示了不需要他們接濟。
“怎麼了?”聽出老婆情緒有異,廖明問。
“蔓蔓好像在北京賺了些錢,反正夠他們花的。”溫鳳姊糾結地向老公彙報,因在溫世軒面前拉不下這個臉,不敢和老公說蔣大少刷的那張卡看起來很有錢。
“有錢沒錢都好,你記住,到了醫院,老人家的住院押金,你掏的那份,要讓你大哥還給你。”廖明叮囑完老婆,才掛了電話。
溫鳳姊看服務生把行李送去客房了,走去和老大哥說:“怎樣,現在就去看媽嗎?”
“去!”溫世軒一口咬定。
這邊辦好手續,在酒店大堂裡歇口氣喝口水,蔓蔓和老公,陪父親,一塊到醫院看病重的溫奶奶。仍是由溫鳳姊帶路。
市第一人民醫院,三甲醫院,比起北京的大醫院略為遜色,但就診的病人絕不會少。
溫奶奶當時能得以轉進這裡得到一張床位,溫世榮是靠了自己在市政府裡面的關係,不然不可能辦到。但他的能力有限,到此為止。溫奶奶想持續住下去,沒有錢是不可能的。想得到更好的醫生教授看病,沒有一定的關係,不可能辦得到。
……
溫奶奶住的神經內科醫生教授辦公室
每個進出的人,看到窗前站著的兩抹綠色軍影,不僅稀奇,並且感受到了一種敬畏。
“聽說是從北京來的客人,醫教科科長直接帶過來要見我們嚴科長的。”
悄悄道八卦的人,在觸到渾身迸發寒氣的男人背影,以及那個笑眯著狹長眼睛其實眼底一樣深不可測的男人,立馬都拿手捂緊了嘴巴。
京城裡來的客人,非尊則貴。
看這兩個男人的氣質,都知道是得罪不起的。
為客人斟上的兩杯茶,熱氣都沒有冷上半分,門口,醫教科科長帶著嚴科長疾步走了進來,從兩人喘息的氣息來看,是壓根不敢怠慢貴客。
“你好,姚上校,陸上校。”年到中年的嚴科長,主動伸出手。
“你好,嚴科長。”姚爺尚是微微地含笑點下頭。
君爺回身打量著他,一句話都沒有說,維持屹立的姿態。
嚴科長只得把手收了回去,接著馬上開啟自己辦公室的門,道:“兩位,請進我辦公室裡談吧。”
“不用了,我們只是,想要點影印件。”君爺在姚爺之前,冷冷的聲音像彈子先蹦了出來,帶了些不耐煩的意思。
“請問要哪一床病人的病歷?”聽出客人心情不悅,嚴科長更不敢怠慢,一口應下。
“17號床。”
“昨晚送來的那個病人。”嚴科長一驚,因為溫世榮和他打過交道才把溫奶奶送進來的,琢磨著說,“那個病人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