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屬是——兩位是病人家屬的朋友?”
心裡是想,莫非這兩個爺是溫世榮專門從北京請來的。
“嚴科長,你誤會了。”姚爺這回趕在君爺暴怒之前,要知道君爺最痛恨與溫家人有什麼關係,眯著狹長的眼富有深意地說,“我們,與這個病人以及她一家絕對沒有任何關係。”
沒有關係,要看病歷?
“給他們吧。他們做研究要用的。”醫教科科長拉住嚴科長低聲說,同時在底下比了個手勢,“你想想,我在路上和你說的。”
爺的秘密,他們是不可以去探究的。再說以科研目的調出病人病歷查閱不是不可以。
嚴科長招人過來,自己親自去影印溫***病歷,然後交到了兩個爺的手上。
“謝了,嚴科長。”姚爺將影印件放進準備好的牛皮大信封裡,簡單含個頭,緊隨已不耐煩往外走的君爺而去。
這一路走著,擦過17號病床的三人病房門口,冷眸一瞥,是能望到中間那張床躺著的垂暮老人。
老人鼻子裡身上都插著管,無力,只能仰躺著,緩慢轉動的眼珠,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望過來。
姚子業的長眉擰了一截,在看到老人那雙幽冷的眼睛時。
“走吧。”冷聲蹦出唇間時,冷眸收了回來。
溫家人是死是活,都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走到病區出口,聽到電梯門叮咚,到達樓層的聲音。
在緩開的電梯縫裡,似乎能一眼望到她那抹纖細的身影,兩人齊齊背身,迅速從樓梯下去。
蔓蔓跟父親老公大姑媽一行,走出醫院的電梯,走了幾步,忽然定住了腳跟,偏一下頭,望向那關著門的樓梯口。
“蔓蔓?”蔣大少發現媳婦落伍了,叫道。
轉回頭,蔓蔓疾步跟上。
站在樓梯門背後的姚子業,揪起了衣領子,撥出口氣:“她眼睛真尖。”
“是——感覺吧。”冷眸穿過門縫,追逐那抹走過去的纖細身影。
沒想到從不信感覺的君爺同志,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姚爺止不住溢位心裡面的笑。
君爺同志感覺到失態了,掛上冷臉:“走吧。”
說著,走下樓梯。
走到醫院門口,有劉秘書在等著他們兩個上車,對兩個爺說:“已經調查清楚了,他們住的酒店,就在這附近。”
“就到他們住的那地方住吧。”
就知道君爺會這麼說,劉秘書向早有對此交代的姚爺笑一笑,為兩個爺拉開車門,道:“已經都辦好了,房間在他們隔壁。”
上了車,亟不可待,抽出了溫***病歷。
翻了幾頁,姚子業修長好看的手指摸著額眉處,顯得一絲踟躕不定:“看這情況,兩三年內死不了的。”
“腦梗,本來就不比腦出血,最多讓她像半個廢人。”冷眸望向窗外時,眼底益發的冰寒。
這個訊息,對蔓蔓來說,可能是好訊息。但從他們為蔓蔓考慮的角度來說,不見得是什麼好訊息。
一個患了中風後遺症的病人,長年累月,需要有人照顧。
久病之前無孝子。或許溫世軒和溫世榮孝敬,但憑他們兩個男人照顧老人不可能。最怕,以溫家那群極品人,這皮球最後踢著踢到蔓蔓一個人身上來。
“囡囡的身體不是很好,而且說不定有孩子了。”姚爺撫著眉毛時,眼底一樣冷了起來,“這事,需要向蔣中校先透個氣。”
“他要是連這點都不懂,當不了我妹婿。”君爺覺得這事根本不需要向蔣大少多一句廢話。
以蔣大少那種八面玲瓏的靈性,不可能不懂。
然歸之,蔣大少再厲害,溫世軒求蔓蔓,蔓蔓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