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這六個時辰裡還有一個時辰練習軍禮,所謂君禮,也寫得明明白白,無非是站隊、形姿、坐姿而已,這東西也要練,對校尉們有什麼好處?
周泰的質疑不是沒有道理,這裡頭的花架子太多,沒多大的意義。
其實周泰不理解,徐昌一樣是不理解,此時也不知怎麼答,只得道:“操練的鉅細都是由徐侍讀一手包辦,徐侍讀來說吧。”
徐謙只得出來道:“其實很簡單,學堂裡的校尉都是血氣方剛,操練得越久對他們越有好處,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既是皇家校尉,若是連這點苦都吃不消,要來何用?學堂教學,要培養出來的不是尋常的武夫,而是虎狼,既是虎狼,就得忍別人所不能忍,讓他們每日操練,總比讓他們無所事事的好。至於這軍禮磨礪的是他們的心志,越是這種枯燥重複的動作才最是磨礪心性,透過這樣的辦法使皇家校尉懂得服從,這才是目的。周老將軍,你是老軍伍,敢問在遼東那邊,若是我明軍十倍於蒙古人,雙方擺陣,對方放馬來衝,為何往往官軍一觸即潰?”
周泰遲疑了一下,道:“這個……對方是鐵騎,勢不可擋。”
徐謙微微一笑,道:“這卻未必,對方雖是鐵騎,可是官軍是他的十倍,鐵騎的衝擊力只有一次,若是官軍能站穩腳跟,承受住衝擊之後依舊能夠組織起來,奮力死戰,縱是鐵騎,也未必不是沒有反敗為勝的轉機。說到底,這是因為官軍的心志不堅,一見鐵騎排山倒海而來,頓時已經心慌,看到前陣的官兵被戰馬衝開,立即沒了鬥志,武官們茫然無措,將士們更是不知如何是好,結果對方一衝,可能衝出來的只是個小缺口,卻往往會引起全線崩潰,其實論戰力,我方人數是其十倍,戰力也是他的兩倍以上,只是沒了鬥志,士兵們不懂得服從,結果可想而知。”
徐謙的一番話,道理看上去有,周泰卻未必願意相信有用,只是徐侍讀已經把道理講了出來,你要反對也沒理由,索性點點頭道:“那麼,就先試試看吧。”
正說著,外頭有人跌跌撞撞地進來,道:“大……大人,陛下來了。”
徐昌聽罷,心裡頓時興奮不已,連忙霍然而起,激動地道:“迎駕。”
只是還不等眾人動人,卻聽這差役接著道:“來是來了,可是又走了。”
走了……所有人面面相覷……
徐昌聽到後面的訊息,愣了一下,才忍不住地道:“為何來了又走?這是怎麼回事?”
這差役苦笑道:“陛下走的時候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看,想來是見了什麼不高興的東西,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話。”(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十九章:主動出擊
好端端的出了這麼個事,實在讓人傻眼。
連忙命人去打聽,才知道事情的經過。
原來嘉靖便服出宮,本來是想來看看,誰曉得進了來,卻發現這兒的校尉實在吊兒郎當,趁著教習們開會的功夫,一群人三五成群在那兒說說笑笑。
這些人進學之前,本就是一群紈絝公子,主要負責的業務便是飛鷹逗狗、調戲良家女子,入學對他們大多數人來說,不過是鍍鍍金而已,因此並沒有將進學堂放在心上,在他們看來,在外頭是玩,到了這兒自然也是玩。
嘉靖乃是微服而來,發覺這學堂外頭門禁鬆弛,索性帶著黃錦進來,聽到這些汙言穢語,又見這些人站無站姿,坐無坐形,頓時心中產生反感,他的性子就是如此,不喜歡的東西就是不喜歡,於是轉身就走了。
瞭解了事情經過,徐昌、徐謙、周泰三人都傻了眼,徐昌臉色陰沉,原本是想當著校尉們訓一番話,現在心情糟糕透頂,便冷笑道:“今日開始操練吧,沒規矩不成方圓,周總教習,如何管教就交給你了,狠狠的操練,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