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服,往死裡打!”
吩咐了一句,周泰也變得凝重起來,很顯然,皇上很不喜歡現在的皇家學堂,現在大家都指著學堂吃飯,若是學堂出了問題,這老臉怎麼擱。
於是一聲令下,帶著十幾個武教習按著刀便召集校尉們操練去了。
徐謙臉色有些沉重,道:“陛下現在憤憤而去,想來是那些校尉說了些觸怒天顏的話。這些人真不知死活,無奈何。兒子只好入宮一趟,先去請罪了。爹,這兒暫時交給你了。”
徐昌點點頭,道:“不成想會鬧出這個事,這件事為父還會繼續查下去,倒要看看是誰膽大包天,觸怒了天子。”
徐謙卻是搖頭:“這個倒不必追查了,陛下雖然生氣,可是沒有當場發怒,這就意味著。此人說的話肯定大逆不道,陛下反而不願聲張,若是事情鬧大,這事兒不是人盡皆知了嗎?這件事只能裝糊塗。”
徐昌不由苦笑,道:“還是你有辦法,你快去吧。”
徐謙連忙入宮,嘉靖在暖閣裡等他,從他臉上的表情看,嘉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壞。可是嘉靖這個人徐謙是看透了,嘉靖的臉從來不是晴雨表,想從他臉上看出點東西出來那是徒然。
徐謙微微一笑,卻不提皇家學堂的事。只是道:“微臣擠出了點時間,想陪陛下說說話。”
“說話?”嘉靖臉色平靜,道:“今日不是皇家學堂開學嗎。你這侍讀難道不要去講一些聖人的大道理?”
徐謙正色道:“聖人的大道理其實沒有必要去反覆贅言,到時候授課的時候說幾遍也就是了。”
嘉靖冷笑:“有些校尉平日養尊處優。放肆的很,不好好給他們講清楚道理。還不曉得他們會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來。”
嘉靖的弦外之音,是學堂裡有人大逆不道了,徐謙反倒笑了,道:“學堂的目的,就是讓這些大逆不道、養尊處優的人成為我大明的棟樑,能夠為陛下效力,陛下放心,這些人不守規矩是肯定的,可是微臣保證,用不了一個月,就可以讓他們守起規矩,讓他們成為忠義之士。”
嘉靖狐疑的道:“是嗎?”
徐謙自信滿滿的道:“陛下若是不信,不妨微臣斗膽,和陛下打個賭如何?”
本來一件讓嘉靖很鬱悶的事,一下子讓嘉靖來了興趣,嘉靖眯著眼:“賭什麼?”
徐謙道:“一個月之內,學堂的皇家校尉定然讓陛下刮目相看,至於賭注嘛,若是陛下輸了,不妨就給皇家學堂送個牌匾,這牌匾嘛該用純金打製,如何?”
嘉靖不由笑了,心緒變得好了不少,道:“你呀你,只想著朕輸了如何,可若是你輸了呢?”
徐謙正色道:“全憑陛下處置就是。”
嘉靖也沒有步步緊逼,點頭道:“既然如此,這件事也就定下來了。”
二人約定之後,嘉靖方才的壞心情一掃而空,他從御椅上站了起來,道:“是了,王少傅自從入了閣,近來朝廷很熱鬧啊。”
徐謙不由道:“不知又發生了什麼事?”
嘉靖道:“朕聽說,王鰲很不喜歡楊廷和的吏治章程,可是在王鰲沒有入京之前,楊廷和就已經開始整肅吏治,王少傅提出了不同的意見,楊廷和對他雖然客氣有加,可就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無論如何也不肯接受王鰲的意見,王少傅的脾氣,你是曉得的,他是個固執的人,楊廷和越是不答應,他就越是不肯退讓……”
徐謙深以為然的點頭,王鰲的性格他也略知一二,這種人能力極強,越是能力強的人越是有主見,結果這兩位內閣大學士也就槓上了,其實這是情理之中的事,對楊廷和來說,吏治的事絕不能退讓,因為一旦退讓,他在吏部的權利就會遭受削弱,這涉及到的是吏部將來由誰說了算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