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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猶豫的道:“砸了前門,一起衝進去,按著名單拿人,不過……不必動武,不到必要時,不要傷人性命!”
“遵命!”
咚咚咚……
幾個校尉一起攔腰抱著一個巨大木樁,一起發力,幾聲驚天的轟響,隨即,大門洞開,門後的門閂,亦是被巨大的力道砸成了兩半。
門一開,門邊隨時警戒的校尉毫不猶豫,如潮水一般蜂擁衝進去。
“你們是什麼人,豈有此理,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錦衣衛辦事,所有人不得妄動……”
局勢很快就穩定住,所有人全部叫到了大堂。
緊接著,徐昌開始一個個念起名單,查清所有人的身份,再之後,十幾個編撰索拿起來,揚長而去。
前前後後,不過一盞茶功夫。
可是理報的報館,卻是大亂。
至始至終,他們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罪。
眼下又該怎麼辦。
倒是有人反應過來,忙道:“快,快給諸位大人報信。”
京師的空氣,一下凝重起來,廠衛如此大規模的拿人,這是嘉靖朝的第一次,而且看這架勢,似乎這只是宮裡的心血來潮。
所謂的罪名,即是妖言惑眾、壞人心術,這妖言惑眾四字,誰能掌握?況且理報自詡理學正宗,以為自己所發的文章俱都出自程朱聖人,難道現在連說程朱聖人,都錯了嗎?
甚至有人暗暗認為,這是陛下要改弦更張的徵兆,陛下莫不是當真要扶立王學為正宗。
正在這禮議之爭的節骨眼上,誰曾想到,理學沒有被王學打擊,倒是被宮裡狠狠打擊了一場。
一時之間,人心惶惶。
幸而,明報沒有在此幸災樂禍,明報竟也放棄了繼續對理報的抨擊,保持著緘默的態度,他們的文章,多以隨筆和時文為主。
這時候落井下石,是會被戳脊梁骨的。
朝中大亂。
到底怎麼回事,為何一點風聲都沒有,最終,這些疑惑和諸多的憤怒情緒,都宣洩到了內閣頭上。
內閣就是個坑,諸事不順,大家第一個要質疑的就是內閣。
別人沒有聽到動靜,難道內閣那邊就一點徵兆都沒有?有徵兆,閣臣們為何不注意。
陛下當真傾向王學,要改弦更張,改變祖法了嗎?
那程朱還是不是官學,還不是聖賢。
諸多的質疑,也讓楊廷和和楊一清摸不清頭腦,更是莫名詫異。
他們很冤枉,因為此前,確實是一點徵兆都沒有,每日入宮誕講的大臣,講的也多是以理學為主,陛下也並沒有任何反感,甚至有時有侍讀對王學頗有微辭,陛下也沒有太激烈的反應,也不過是一笑置之。
種種情況來看,陛下顯然是恪守中立的,甚至忌憚於祖法,對理學有更多的偏向。
可是現在呢,現在為何會突然以妖言惑眾、壞人心術的名義拿人?
楊廷和覺得事態嚴重,他這個滅火隊隊長,關係不小,不得不連忙入宮請見,希望天子那邊,給一個說法。
可是天子的態度更光棍,直接讓人回答說,天子近來身體有恙,不便相見。
這一下子,讓楊廷和的心漸漸沉入谷底。
陛下又想玩什麼花招?
大臣們急了,內閣沒有討到說法,他們自然而然,就免不了粉墨登場。
許多都是弘治、正德朝的老臣,他們討要說話的方式也很簡單,自然是效仿弘治、正德朝的先例。
午門門外,許多大臣跪在這裡,陳情上書,還是那句話,不管怎麼說,給一個說法。
數百大臣在有心人的串聯之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