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使捱了打,打的也是他的臉,別人不將御使放在眼裡,難道不就意味著沒把都察院,沒把他這左都御史放在眼裡嗎?
你徐謙怎麼囂張都沒關係,鄭某人招惹不起,由著你去鬧,可是你現在惹到老夫頭上,這口氣,咽不下去。
都察院的頭頭腦腦都已經請了來,眾人匯聚一堂,最後鄭隱和拍板:“各科各道的御使,從現在開始,所有手頭的事都要放一放,天下的貪官汙吏多的是,不急著查,可是眼下,這朝裡出了這麼個大奸大惡之徒,我等就不能坐視,不能讓姓徐的欺到頭上!”
鄭隱和發了話,御使們精神一震,此事倒是關乎了大家的福祉,誰也不敢提出什麼質疑,紛紛道:“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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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閣。
黃錦腳步飛快的抵達了龍榻之前,拜倒在地,壓低聲音道:“陛下,御使周昕被打了,都察院群情激奮,百官鬧了起來,有人到了午門之外,懇請陛下嚴懲兇徒。”
嘉靖幾乎是奄奄一息的躺在榻上,他先是愕然,隨即臉上升起了一絲紅暈,道:“徐謙這傢伙,還真是什麼事都要做絕,不做絕,他渾身的骨頭癢癢。”丟了這句話,他毫不猶豫的道:“傳旨慰問周昕,同時讓順天府查辦兇徒,不必怕,順天府還沒有查出來的膽子,就算真查出來,徐謙也不能留下什麼把柄,放心去查就是。再傳旨意,命劉文昌、桂鄂、楊舒三人入京,至東宮任職。”
“再傳旨意,大同總兵蘆賜宏回京。”
一道道旨意發了出去,黃錦不敢怠慢,連道遵旨。
嘉靖冷冷一笑:“敕陸松、吳中、陸徵、張凱、楊勝覲見,是了,還有徐昌。”
黃錦道:“奴婢這就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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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閣……
一個書吏將事情傳報到了楊廷和耳中。
楊廷和眼眸微眯,目中掠過了一絲殺機,咬牙切齒的道:“可恨。他這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了,去,下名刺。”
“不知楊公要下給何人?”
楊廷和似乎覺得不妥,又搖搖頭,道:“罷……不必這樣張揚,老夫另外去請吧,你下去。”
孤零零的坐在值房裡,楊廷和的手指關節打著節拍,雙目微眯,臉色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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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章:牛人
堂堂徐部堂,如今是處在冰火兩重天,京師和直浙的輿論可謂全然不同。
而此時的徐謙,卻是照吃照睡,輿論固然能殺人,可是卻殺不死徐謙。每日照常去當值的時候,徐謙倒是可以看出,戶部的大小官員們對他的敬畏。
這種敬畏出自某種莫名的恐懼,一方面,徐謙能夠給大家一個前途,只要大家跟著徐謙好好辦事,亦步亦趨,圓滿完成任務,便是連尋常的書吏,都會有當官的可能,其他人自然就不必說了。
而另外一方面,大家對這位部堂,是實在是畏懼到了骨子裡,因為你就算得罪了楊廷和,那也無妨,大不了被人彈劾,這官是不必做了,回去做自己的寓公,頤養天年,這雖然對大多數來說,固然是要命,可是比起得罪徐謙來,實在不算什麼。
得罪徐謙,可怕的不是貶官和罷官,可怕的是誰也不知道,人家會怎麼收拾你,這種未知的恐懼,才是真正的可怕,說不準你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