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某人早就憋壞了,只是那張高冷傲嬌的臉,卻從未在人前展露過異常的神色。
他吻上她的唇,“還記得今日為夫與你說過什麼嗎?”
千尋無辜的睜大眼睛,“有嗎?好似沒有說過什麼。是不是記錯了?”
“記錯了?”他飛揚的眼線微微揚起,燭光中若振翅的雙目蛺蝶,有著詭譎的瑰麗之色。下一刻,他欺上她的唇,“要不要為夫幫你回憶?”
羽睫陡然揚起,千尋環住他的脖頸,“爺,你想作甚?”
他含著她的耳垂,指尖輕巧的挑開她的衣襟,溼潤的吻便清清淺淺的落在她的脖頸上,“可以嗎?”
她啞然失笑,堂堂錦衣衛都指揮使,如今也會有猶豫的時候。
就算御醫說可以行房,但對於她的身子……
燭光下,她望著他微紅的眸,緊蹙的眉,羞赧的點頭,“輕一點。”
嫻熟的褪去衣衫,他的吻,從她的眉心一路向下,若雪花落唇,溫柔而小心。宛若她便是他捧在掌心的瓷娃娃,稍有不慎就會碎裂。
進去的時候,她微弱的視線裡,看見那個額頭淌著汗的男子。
舉止輕柔,刻意放緩,壓抑著最原始的衝動。
他是真的緊張了嗎?
所以,是真的在乎。
想要,又怕傷了她?
那一刻,她忽然就哭了。
“弄疼了?”他一怔,面色陡然緊張起來。
她搖著頭不說話,伸手撫著近在咫尺的那張臉。有人說,越在乎的人和事,越害怕失去。因為心被塞滿了,如何捨得空寂?
“我想永遠跟你在一起。”她抽泣著,“永遠不要放開我的手。”
他笑得有些淒涼,卻摒棄了慣有的清冷孤傲,低低的“嗯”了一聲。
低頭,他抓住她的手,十指緊扣。
他什麼都沒說,卻已經勝過了千言萬語的承諾。
那一夜,她敞開心扉承受他難得的溫柔,他小心翼翼的賦予她,他所能給的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東西。
她何嘗不知,他從不輕許承諾,甚至於他從未說過那三個字,許是真的不屑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弱者,才會一直證明愛的存在。
強者,只需用實際行動表示。
可是她卻明白,她已融入了他的命,她與孩子將會成為鉗制他的最後一道枷鎖。
若他此刻放棄,他就真的無敵了。
然,他選擇的是她和孩子。
所以她告訴自己,無論何時,她都不會讓自己,成為他的威脅。
這是她的底線。
清晨的光從窗戶落下的時候,她睜開眼睛,看見他依然比她早醒,甚至單手扶額,撐在她的身側。
“為何你每次都比我醒得早?”她蹙眉,哪怕她稍有清醒的動向,他都會比她早一步睜眼。就好似心靈感應,知道她即將甦醒。
鳳眸掠過一絲輕蔑,豔絕的唇勾起迷人的弧度。
她看見他眼中染上的琉璃醉,聽見他嗤冷不屑的聲音,“若與你一道睡得沉,哪日逢著刺客,是你護著為夫還是讓為夫護著你?就你那三招兩式,還不夠喝一壺的。”
他時時保持警惕,她才能時時睡得安然。
只是這張嘴……
她嫣然一笑,忽然想著,若是有個人一直在身邊,不管在什麼時候,總能第一時間給你個信任的眼神,需要多少執著與耐心?
若有朝一日她睜開眼,沒能看見那雙眸,會不會失望?
生命裡總有人,比你醒得早,而後永遠等著你,只為在你睜眼的第一時間,成為你視線所達的那個人,唯一的那個人。
用過早膳之後,千尋便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