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滿洲馬甲還好,他們穿著兩層盔甲,兩百米上步槍射不穿他們的盔甲,被射中後只是在馬上頓了一下。穿綿甲的蒙古騎兵就慘了。排槍過後,幾百蒙古騎兵立即被打死,從馬上倒了下去,一聲不響地摔在了黃土地上。
這些驕傲的蒙古騎兵,在虎賁師的眼裡,也只是會移動的靶子而已。
被打傷的也有:被打穿肚子的,被打斷手的,被打斷腳的,比比皆是。慘叫聲和呻吟聲從受傷的蒙古戰士口中響起,一下子就讓後面騎兵計程車氣掉入了冰點。而倒在地上的騎兵和軍馬屍體,又成為了後排騎兵的障礙物,阻滯了後排騎兵的衝鋒。
騎兵們膽戰心驚地繞過地上的屍體,或者躲避不及直接從傷員的身上踏過去,把地上的傷員踩得血肉模糊,繼續朝虎賁師的側面衝去。
第二次射擊,開始了。
又是噼哩啪啦的一片排槍聲,虎賁師的陣地上冒出大量的白煙。那些煙霧瀰漫在士兵的身邊,讓虎賁師看上去彷彿是一群神兵。兩千發子彈破開煙霧射向衝陣的清軍騎兵,旋轉中撕開了小小的傷口,狠狠地鑽進了清軍的皮肉中。
近千名蒙古騎兵身上綻開血花,剛才還桀驁驅馬的戰士霎那間就失去了行動能力,慘叫著倒在了馬下。地上一時間到處都是屍體和傷員,潺潺地往外流著血。後排的蒙古騎兵們繞過、跨過地上的屍體和傷員,卻失去了衝陣的勇氣。
這不是衝陣,這是衝上去送死!
清軍的中軍立在較高的一片隆起上,嶽託騎在馬上看到了蒙古騎兵衝陣的慘狀,感覺心裡在滴血。一下子折了近兩千蒙古騎兵,三千多蒙古步兵戰士,回盛京後怎麼和皇上交待?雖然這些蒙古人不是滿洲人,但如今滿蒙和親,蒙古人在清國的地位也舉足輕重。
李植的兵馬如今一人未傷,自己已經摺損了幾千人,這一仗能打贏嗎?這一仗真的不該打?
嶽託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自己卻渾然不覺。
中軍中的蒙古貴族更是心如刀割,他們已經不忍心看戰場上的慘狀,一個個臉色慘白地閉著眼睛,彷彿戰死的勇士們是他們的兄弟。這天殺的嶽託,竟拿我蒙古的戰士當炮灰!
嶽託的副將杜度看了看嶽託,又看了看戰場,說不出話來。
明軍的火力太猛烈了,陣前的清軍,尤其是蒙古騎兵被死亡的恐懼籠罩,一個個身體發抖臉色慘白,衝陣的馬速慢了下來,陣型有些飄忽起來。要不是滿洲馬甲兵還在身邊,蒙古騎兵已經崩潰了。
但四千滿洲馬甲卻還沒有受創,建制完整。仗著身穿兩層重甲,他們嚎叫著衝了上去,衝在了隊伍的最前面。
第三次排槍射擊開始了。
“殺奴!”
“殺奴!!”
在排長的指揮下,後側的步槍手走上射擊位,一個排接一個排的開始朝衝陣的韃子射擊。紅色火光一片一片地冒出,兩千把超越這個時代的米尼步槍向滿洲馬甲射出了象徵著死亡的錐形子彈。
距離一百米,錐形子彈擁有了足夠的動能,足以破甲!子彈命中了馬甲兵的身體,破開了馬甲的綿甲,破開了綿甲下面的鎖子甲,破開了馬甲勇士的面板,狠狠地鑽入了馬甲的身體。
前排的馬甲兵們身上綻開了殘酷的血花,血液像是噴泉一樣從傷口中湧出來。馬甲們一個接一個摔在了馬下,重重砸在地面上,在地上翻滾呻吟。他們的頭盔掉落在地上,露出了馬甲兵腦袋上光溜溜的頭皮和醜陋的金錢鼠尾辮。在地上抽搐了幾下,他們的屍體就再沒有了動靜。
對於熱兵器士兵來說,一個好射手和一個差勁射手的區別是巨大的,前者的戰力甚至是後者的幾倍。為了提高命中率,李植計程車兵打靶量驚人,新兵每日都練打靶,三個月就報廢一把槍。老兵在打靶達標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