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花娘好些。
薛城本來就因為喜姝的出身苦惱,如今她再扯出一個和她容貌相似的歌姬。恐怕他心裡會不舒服。
即使薛城不多想,待他回去問喜姝時。女子心細難免會多想一些。
薛城認真聽著見辛夷忽然停住面露難色,嗯了一聲問:“怎麼不說了,不必避諱,只管說下去。”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辛夷想到這裡,硬著頭皮繼續說了下去:“只怪辛夷思慮不周,待會兒倘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薛大哥見諒。我在王府宴會上見到一個與喜姝姑娘容貌極其相似的女子驚鴻,兩人連起舞的樣子都絕似。也怪我多嘴在驚鴻面前提了喜姝。哪料,驚鴻自言本是漢陽人士,懷疑喜姝是她的姐姐。”
辛夷說話時,薛城和鄭直都保持沉默,認真的聽著。等到她說完後,薛城露出了驚訝的神情:“世上竟會有如此巧合之事,若說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能相似到這種地步,怎麼也是奇事一樁。不過,那女子僅憑容貌相似和同鄉來判定親緣,未免太過武斷。”
辛夷聽到這裡,怕薛城誤會解釋到:“怪我說的不周全,驚鴻自言是罪臣之女,家中本姓吳,年幼無知時被人帶入教坊之中,後來被宮中人挑中,帶到了平京城。對了,她的左臂上還有一塊胎記。”
這次,辛夷將驚鴻轉述的話原本說出,薛城的神色倒跟著嚴肅起來:“若真如你口中所說,這驚鴻和喜姝倒極有可能真的是姊妹了。一直忘記告訴你們,喜姝其實本姓吳,父親當年乃是一縣父母官。她叫吳可兒,還有一個妹妹叫吳秀兒。她後來卻打聽,只知妹妹被人買走,卻不知流落何方。”
兩人的話,竟是對上了大半,辛夷眸光一亮驚喜到:“我還怕自己過於唐突,沒想到誤打誤撞,興許還辦了件好事。既是如此,薛大哥回去後可向吳姑娘提一下,萬一兩人真是親姊妹,也算互相有個依靠。”
一直以來,對於辛夷而言如何稱呼喜姝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叫嫂夫人的話對不起薛城明媒正娶的妻子。直呼其名,又覺得太不禮貌,最後辛夷只能叫一聲不倫不類的姑娘。
好在薛城不在意這些,沒在稱呼的事兒上糾纏。
自打為吳可兒贖身之後,薛成對於的她的憐惜,伴隨著感情的加深與日俱增。每每看到她因為家人不在身邊,顧影自憐暗自垂淚,薛城都恨不得將她攬入懷中好好安慰。
他派出人手蒐羅了這麼久,沒想到卻在辛夷這邊,得到了吳可兒親人的訊息。只要想到吳可兒知道妹妹訊息後,激動喜悅的樣子,薛城的屁股就坐不住了。
“可兒知道這個訊息後一定會很高興。鄭兄辛姑娘,原諒薛某先行告辭,我要將這個好訊息告訴可兒。”
薛城歉然的說著。換來的鄭直和辛夷善意的笑容。
目送著薛城匆匆離去,辛夷雖說一直對於男人左擁右抱盡享齊人之福嗤之以鼻。但也不能不承認,薛城對於喜姝也是有真心在的。
在薛城離開後不久,鄭直用過飯後,與辛夷約好了改日商談天域奇香的生意,同樣告辭了。
侯府沒有鬆口的跡象,從麗人樓贖身大半年了。吳可兒還是在別院中居住著。她能等來薛城的時間少之又少,所以在看到薛城出現在院中時。不由自主露出如花笑靨。
幾日不見,薛城同樣深深思念著吳可兒,兩人見面之後,他忍住濃情蜜意的心思。將從辛夷口中得知的好訊息告訴了她。
初聽薛城講時,吳可兒面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哪料聽到最後,她的眼淚激動的快要滑落。
當薛城提及驚鴻與其有五六分相似,擅長歌舞時,吳可兒心絃本能一動,再得知她左臂上有一處胎記,吳可兒更是激動。
有一處相似可以稱得上巧合,這麼多雷同之處。絕不僅僅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