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琨玉被噎了一句,這麼乖巧的酸與都開始叛逆了…
酸與說著轉身欲化作原身,燕琨玉沒想到他這麼著急,趕緊追上去,伸手去抓酸與的衣裳。
“酸與,你且等等!我話還沒說完,這北嶽妖獸這麼多,你自己怎麼行!”
手落了空,那衣衫化作羽翼,蛇尾聳起朝遠方而去。
燕琨玉指尖擦著蛇尾而過,正要抓住時,那頭頂的蒼鷹俯衝下來,鷹喙啄在了燕琨玉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嘶——”燕琨玉倒吸一口氣,這才收回手。
酸與聽到聲音回頭,在空中停留片刻,終於狠狠心轉回頭,遠去了。
原地的燕琨玉再抬頭,方才兩隻鳥一隻也看不到了。
眼前只剩下茫茫一片蘆葦,燕琨玉站在一片小洲上,水面沾溼了衣襬,貼在小腿上,不舒服。
回到小船上,燕琨玉手裡拿著一對新鮮摘下的果子,是在小洲上摘下的仙果,還沒成熟有些酸。
九方渡站在船頭,看到燕琨玉回來也是意料之中。
這片蘆葦蕩中,想要去到崑崙仙山,只能選擇坐船。
灰溜溜坐在船頭的燕琨玉抱著下了藥的仙果,無法再像之前那般自然地叫九方渡服下。
加上剛爭吵完,酸與又離開了,不知何時會再見。燕琨玉心口悶悶的。
他背對著九方渡,左右手各抱著比自己手都大的野果,怎麼也不好意思讓九方渡吃果子了。
看著湖面發呆,燕琨玉抬起手,捧著大胖仙果咬了一口,整個臉都酸成一團。
“想獨吞?”九方渡冷淡的聲調帶著幾分戲謔。
燕琨玉聞聲回頭,酸得說不出話,眼淚都出來了,正欲說話,對上的卻是九方渡驚訝後嘲弄的表情。
“這仙果甜得很,你笑我做什麼。”
九方渡看著燕琨玉欲蓋彌彰生氣的臉,只想再招惹幾分,捨不得移開視線。
“是嗎?讓我嚐嚐。”九方渡走到燕琨玉背後,半蹲下來。
燕琨玉心情複雜,將手中的仙果遞給九方渡,那人卻眸色沉沉,直勾勾盯著對方:“餵我。”
“我又沒求你吃……”燕琨玉喃喃,想要收回手。
後者一把將燕琨玉的手腕握住,劍眉斜飛入鬢,那眉下狹長的鳳眼,曖昧又充滿壓迫感。
燕琨玉被看得怔住,忘了掙扎,直到九方渡從他口中咬下那仙果。
他視線垂落,親眼看著九方渡的結喉滾動,將仙果嚥了下去。
“確實甜。”眼波流轉,今夜也將開始。-
船隻在湖面上搖晃,湖面盪漾起圈圈漣漪。
“腿再分開些。”
“跪好。”
“……”
燕琨玉伏在船頭,身體也隨著這湖面盪漾,他的哼聲成了茫茫月色下最婉轉的歌。
船隻游到荷塘深處,九方渡折下一支荷花,抽出原本的一節節蓮藕,用荷花代替。
“讓這裡也開一次花,如何。”
情到深處,九方渡也忘了剋制。
兩人面對面相擁時,九方渡試圖低頭吻燕琨玉。
意識不清的燕琨玉努力將調動真氣雙修,卻看到九方渡那雙清明的眼。他心中大撼!
“九方渡。”他突然冷靜。
九方渡停下看他。
“……我想要你現在就自殺給我看。”燕琨玉盯著九方渡,徒然清醒。
他在那仙果裡下了長留山的秘藥,按照常理,服下藥後,九方渡會對自己的命令說一不二,醒後就會忘記。
此刻,九方渡聞言,眼眸中那抹深意一閃而過,竟真的抬手將真氣匯聚掌心,要朝自己命門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