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山洪爆發。
眼見著已經繞過了倒塌的神臺,越過廣場邊緣石灰灑下的白線,遠遠的避開了張霄,獨留他像是河中屹然不動凸起的磐石。
張霄喝下一碗魚湯,沒來得及抹嘴,便看到了東英社的動作,於是虛起眼睛,看向齊青崖。
齊青崖被張霄這雙眼睛看的一哆嗦,聳了聳肩膀,連忙擺頭示意自己不知情。
“打不過就認輸,別惹了啊...”
齊青崖裝模作樣的在胸前比了一個十字架,語氣憐憫,“今天耶穌來了也救不了你們。”
張霄立再看了看看臺,果不其然鍾華僑沒了身影,於是立馬明白了東英社的意思。
“渾水摸魚?”
舔了舔起殼的下嘴唇,張霄眼睛裡面全是危險的寒光。
“別摸鯊魚啊。”
砸散的竹竿滾到了張霄面前,右腳一搓一勾,澄黃的長棍就落入了張霄手中,約莫兩米長,試著揮舞了一下,虎虎生風。
胸口還是隱隱作痛,但並沒有阻礙張霄賓士的腳步,身形像是閃電般快的看不清楚,竹竿更是拉出了一道殘影,破空聲尖嘯著,已然到了東英社的人的後腦勺。
啪——
到底是晾乾了的竹竿,不僅質地堅硬,並且韌性十足,捱打之人腦袋立馬蓬出血霧,一個踉蹌就朝著身前撲倒,連聲都沒吭就都歸了西。
張霄停也沒停,腳下左右橫點,每動一下腳,必定帶著身子扭動肩膀,手中竹竿勁道大如挑山,根本沒有任何花哨招數,只是最簡單也最直接的順勢左右橫掃,短短十步,兩側足足倒下了十餘人。
“快叫支援,現場控制不住了!”
背對著廣場的警察還沒有反應過來,但瘸腿炳身前的那位已經嚇得滿頭冷汗,哆嗦著手掏出對講機,才來得及說出半句話,就立馬掏槍瞄準了前方。
“喂!花炮會是得到允許的,但你們越線的話,我就要開槍了!”
黑洞洞的槍口面對著茫茫多的古惑仔,都不知道瞄準哪裡好,而且他的警告根本沒有起到丁點作用,無奈之下只好對天鳴槍。
砰——!
古惑仔就連半點停頓都沒有,反倒是嚇了身後瘸腿炳等人一大跳。
“挑!東英社這是什麼意思?”
“快把花炮扔出去,管他給誰,不要禍及到我們了啊!”
“跑,大家快跑!”
人群鬨然四散,卻由於擁擠根本動彈不得,就像是困在籠子裡受驚的鴿子,除了撲騰了一地毛,並沒有任何辦法。
花炮被七手八腳的扔到了快到面前的東英社的人面前,可除了幾個身手明顯矯捷一些的人圍過去,其餘人只是稍微一頓,而後並沒有改變方向,反而是更加迅速的衝過來。
“他們是衝我們來的。”瘸腿炳被槍聲驚到後,第一個反應過來,回頭看了看滿眼驚恐的妻女,心中似乎做出了某種決定,隔著黑壓壓的人群遠遠朝著張霄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高高的舉起了拳頭。
“以前的觀塘是合興社的地盤,他們名義上說保護我們,其實是欺壓,是凌辱,根本沒有把我們當人看!”
瘸腿炳的話中氣十足,不像是傷病之人,似乎胸中有一口氣撐著,清晰的傳到了周圍人的耳朵裡。
“現在合興社沒了,龍頭被人殺死,新記也沒了,兩人都死在同一個人手裡。”
古惑仔步伐逼近,雜亂的踏地聲音越來越響。
“如今我們有人保護,東英社就像是殺豬宰狗一般要我們的命,唯一把我們當人看的正在朝我們趕過來。”
眾人皆驚,朝著瘸腿炳看的方向望去,翻飛的人影,澄黃的竹竿,喪命的慘叫,越來越近的距離。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