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復,故而能生生不息、綿綿不絕。因此中醫講究的是平和與平衡,於是治病主要採用扶正怯邪之法,只要你自己身體正氣充盈,則百邪不侵。大道至簡、萬流歸宗,可惜現在人們都盲目的排斥它。”
“為什麼會這樣?”
“一是高手太少,庸醫往往拿捏不住病情,容易讓人產生誤解;二是中醫治病乃標本兼治,因此速度便稍嫌緩慢,現代社會人心浮躁沒有這份耐心;三是中草藥正在逐漸失去其原有的藥性。這三點加起來,中醫的地位慢慢就下來了。”
“前兩點還好理解,第三點就不明白了。”
“中草藥大都來自於植物,其藥性與生長的環境及採集的時間有很大關係,同樣一種植物,生長在深山裡的和人工種植在大棚裡其藥性就差得太遠了,而採集的季節不對,藥性就更加大打折扣了。”
“似乎明白了一點其中的道理,不過還是有點模糊。”
“舉個例子:按照陰陽五行之說,菊花性屬金,應在秋天太陽落山後或太陽未升起來前採摘炮製。金秋季節肅殺清涼,因而菊花便具有滋陰利水清火明目之效,而當今的塑膠大棚生產沒有四季,人為切斷了藥材與大自然間那種息息相通之途,此菊花非彼菊花,藥性自然不同。”
“噢~~~~原來如此。”嫿媚嬌笑一聲,“與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哪裡哪裡,雕蟲小技何足掛齒?”
兩人你來我往、鄭重其事,活似兩個老腐儒坐而論道,到了後面,兩人同時意識到這一點,遂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第六章 牛糞與鮮花(5)
嫿媚作為公司老總,平時在下屬面前很難開懷展顏;生意場上爾虞我詐,那種笑容純屬面目肌肉的職業性機械運動。因此,作為一個年輕女性,她失去了太多發自心底的歡笑。
似乎是一種補償,今天這種沒有任何玄機、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輕鬆大笑一旦開始,她一時便剎不住了。她在床上笑得直打跌,枕頭被子頓時被蹬得四散開來。
歡樂可以相互感染相互烘托,花子錄站在床邊也是抱著肚子笑得直不起腰來。
然而,笑著笑著他便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看到嫿媚不知什麼時候從被子下面搗騰出來一件東西,而且在手裡無意識的揮舞著。
那是一件白色胸罩!準確地說,應該是田子衿的胸罩!
他和田子衿完事後,她的衣服是他替她穿上的,無奈城市女人身上的零碎裝備他並不十分熟悉,也許就是那時不小心拉下的。
“這是什麼?”嫿媚也發現了手裡的異物,定睛一看笑聲便嘎然而止,手一哆嗦把罩罩扔到一邊,彷彿那是一條毒蛇。
“不………不知道。”花子錄頓時面紅如火,非常尷尬地胡亂說道:“噢………不是不知道………是子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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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賊心虛,他的話中難免有破綻。
“子衿?”嫿媚大惑不解,“她是誰?你怎麼確定就是她的?”
他低下腦袋,簡直不敢面對她的眼睛,“她是………她是縣………縣電視臺的記者,她………她………有點醉酒………在這裡躺過一會兒。”
“是嗎?”嫿媚問到,眼前浮現出那個扛著長槍短炮的女人。
“真………真的!”花子錄心虛透頂,嘴裡無力的嘟噥著。忽而又覺得此話不妥,急忙糾正道:“真的………真的不知道………她這麼粗心大意。”
“粗心大意?我看她個別有情趣!”嫿媚帶著厭惡的表情用一個指頭挑起罩罩,口氣顯得頗為耐人尋味:“在別人床上小憩一會還要卸掉這勞什子,完了還要留下作紀念品。”
花子錄大窘,嘴裡跟頭把式地說著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