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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車軲轆話:“這個………也許………可能………也不一定………”

見他胡言亂語無地自容的樣子,嫿媚忽然有點不忍。花子錄是自己什麼人,自己憑什麼刨根問底?自己沒來由吃得哪門子飛醋?

想到這裡,她便轉移了話題,問道:“看來你倆很熟?”

壓力驟減,花子錄鬆了一口氣,“不熟,今天才認識。”

“她姓子?”

“姓田。”

呵呵呵~~~~~~嫿媚感到很好笑,“既然不熟,她口口聲聲叫你子錄,你言必稱子衿,連姓氏都省略了,好不親熱哦?”

剛剛說完這句她就有點後悔,這話醋意太明顯了。不料這個念頭剛剛一閃,不知為何,她的心底忽然真的湧起一種莫名其妙的憤怒。

“尊重!”花子錄解釋道:“我們鄉下人稱呼人從不帶姓,否則會被認為是不尊重別人,只有父母長輩稱呼晚輩時可以提名帶姓。”

“她不是鄉下人,她是記者。”嫿媚不由提高了聲音,心裡忽冷忽熱難以控制,連她自己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態。

經過這麼一陣喘息,花子錄到底回過神來了,口齒也漸漸伶俐起來。

他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她是記者,免不了經常下鄉到農村,也許知道農村的風俗吧。”

她頓時啞口無言,只好言不由衷的點點頭。心裡卻惡狠狠說道:滑頭!

心有所想,眼神裡不由便帶了出來。花子錄見狀不由暗自驚心。

第六章 牛糞與鮮花(6)

今日之花子錄已非昨日之花子錄,短短半個來月,他已經迅速完成了從少年心理向成年心理的基本轉型。剛才事發倉促,他沒有絲毫心理準備因而亂了陣腳,此時一旦緩過氣來,他便不能坐以待斃任人宰割,他要轉守為攻。

謀劃已定,他便裝出一副傻呼呼的樣子對嫿媚說道:“嫿姐,我是個鄉下小毛孩,苯嘴笨舌表達不清,結果剛才這件事情讓我越抹越黑,其實事情很簡單,根本沒你想得那麼複雜。”

“我複雜?怎麼可能?那個什麼………不是………”被他不動聲色說破了心思,嫿媚不由手忙腳亂起來,臉上騰得飛起一片紅雲。

一擊而中,花子錄頓時信心大增,於是乘勝追擊道:“不是什麼?嫿姐,有話您就直說,我不會多心的。”

“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心裡明明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情,卻又不能明確表達出來,嫿媚感覺到似乎被人捂住了嘴似的,語氣上便有點氣急敗壞起來,“我是說………這個東西………出現在這裡,總歸………總歸有點怪怪的,不由讓人浮想聯翩。”

言多必失!千古不變的真理。她這麼說無異於不打自招,把她自己的心裡活動全部抖摟出來了。

此地無銀三百兩!花子錄聽罷呵呵笑了起來:“呵呵~~~~~我明白了!你認為我和田子衿那………那個………?”

“我沒有?”嫿媚急不可待地分辨起來。

她憋屈得幾乎要哭出來了:明明你倆之間說不清道不明,我還得一遍一遍違心地說你倆之間一清二白。

“我還沒說完哩!”花子錄更加自信,“其實我倆真那個了。”

“什麼!!!???”嫿媚驚呼一聲,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哈哈~~~~~”他得意地笑了起來,“我說的‘那個’實際上就是按摩。實話給你說吧,她有嚴重的頸椎病,我給她針灸按摩了一番,不想她把東西拉下了。也怪我奔嘴笨舌大驚小怪,結果越描越黑。”

自信心有時是個很可怕的東西,自信可以讓你把謊言說得理直氣壯氣吞山河,自信可以使你無中生有而面不改色心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