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屠城了。”我柔聲道。
我這幾個字一出口,都能聽到營帳內一大片的鬆氣聲。
啊,我忘了,現在他們是同我一陣線上的人,若我殺戮太多,相應的他們身上折損的功德也必定會增加,到時應付他們自個兒的天劫之時,便又會多上了一層兇險。
我好似有說過,這個球的創世神吃飽了沒事幹,沒事搞了個什麼天劫的出來。所以說別以為當了神仙就好拉,神仙也是要應下每萬年一次的天劫的,若殺戮太多,血腥氣太濃重的,立馬就被天雷給劈了。而仙帝這一等級的則是每十萬年一次的天劫。
“四神將!”坐於我身旁的亂懶懶的開口,磁性的嗓音聽得人一陣入心的舒服。
“臣諾。”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齊上前。
亂一副貴公子般閒散的派頭,雲淡風輕的道,“傳令下去,百姓不許出門,出門者殺,不許妄自窺探,窺探者,殺,邊關城防軍營,官門府邸,通通燒了,到時這西覃問起原因,便說這些人勾結馬賊襲擊我們使節團好了。”
呵,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亂做這種勾當,還真是手到擒來的拿手。
一轉手,將那玉人收起,我呵呵笑著珉了一口蘭適時端遞上的茶。
要搶地盤那是你們的事情,哪怕你們將這個球玩完了,我也不會多說一句,畢竟優勝劣汰,弱肉強食是自然法則,當然,仙帝能被你們殺死,也算是你們的本事,可錯就錯在動了我的人,而且還將他魂飛魄散。
我管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既然敢對我下手,不管是西覃還是東祁,凡觸怒我者,但凡動我一草一木者。。。我便要你們所有人屍橫遍野,血流成河,你們,可千萬休怪自個兒招惹上了我這凶神惡煞。
呵呵呵呵,你們要毀仙帝道行,我便讓你們毀!
天劫麼?我倒要看看這天劫他到底敢不敢劈我!
在亂下達這一連串的命令後,人皆臉上神情變化萬千,特別是那些自詡俠義天道的仙人修士。
只跟在我身邊的一隻魔神級人物蟬冉,則是興奮的臉都紅了。
眼角瞥到一個臉色蒼白的老兒要上前向我進言,卻被滿臉凝重之色的禮人給暗自拉了住。
四大神將都沒有動作,眼神都帶上了猶疑不定的神色看向了我,見我只是喝茶,就知道我是默許了亂的命令,便將目光調向了離我最近估計在我面前也最說得上話的樓殷。
樓殷沒有看我,低垂了頭一咬牙,抬起眼裡就只剩堅毅,冷冷對四神將道,“這是軍令,違令者斬。”
“諾!”四神將齊吼了一聲,飛快的跑出去各自帶了四個五百人的小隊飛奔入了黎城。
獨醉笑春風
嘶嘶的風響,被結界籠罩的陰暗樹林處。
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沒想到,這女人輕易便上鉤了,哼,我還以為要費多少唇舌呢,果然是嗜殺成性。”
“老弟,切莫大意,依我看,她絕不是表面看上去那般昏庸。”
“哦?此話怎講?”
……
外面,一團藍色的水光包著一個暗紅色的身影,彷彿鬼魅一般,緩緩的飄了出去,空氣中,留下了幾不可微的低笑聲,“我說娜綺思,為何我一點都沒有陰謀的感覺呢?”
那團藍色的水光微微的顫了顫,似乎能聽到一個女子輕柔的帶著不屑嘲弄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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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城門外十里的一山坡之上,一棵桃樹,靜靜佔據了大半的天。風拂過,一樹的粉色,打著細細的卷兒,落到我裙上衣襟,沾染了一身沁人桃香。
我坐於桃樹下,靜視遠處那火光煙繚,心平靜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