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歌臉色一變,道:“方才有沒有人走到你旁邊過?”
凌霄看她不高興,勸道:“不過一個帕子,上面要是沒你的標記,丟了也就丟了。今天是炎小王爺好日子,看他這小臉,都給妹妹嚇呆了。”
嚴清歌無奈道:“姐姐,你不知道,這帕子的事兒我本沒放在心上,丟了也不打緊的。只是我家有個頂壞的姨娘,叫人今天來偷帕子壞我名聲。方才送衣服的丫鬟就是來通報這個的,只因為是家醜,我當時才沒說,還望姐姐見諒。”
凌霄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原來還有這一層在裡面。你家那姨娘是怎麼教出來的,不過一條帕子,能有多大事兒。我學女紅時做的荷包、手帕,家裡幾乎人手一條,還有人嫌醜不愛要呢。”
炎修羽聽著,惡狠狠的一跺腳,眉頭都氣的漲紅了,道:“嚴家妹妹,你等著,我這就去找那偷東西的人。”說完竟是一溜小跑又去了前院。
凌霄嗤笑一聲:“那小賊也是了得,偷到了炎王府頭上,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轉頭又安慰嚴清歌:“不礙事兒的。你那姨娘真要做出來這種事兒,看你爹不抽死她才怪。”
嚴清歌心裡苦笑,那是你們家的爹才這麼對女兒好。我家的那個糊塗父親,只會向著姨娘。
一曲奏罷,樂毅親口證實,這曲子是《廣陵散》,整個院子都沸騰了。樂毅大方的表示,這曲譜是從嚴家得來的,是甥女送自己的禮物,待問過嚴家,若是嚴家准許,自然會謄寫出來,廣散今日赴宴眾人。
嚴松年因昨天家門口發生的翻車事件,被好多人用異樣的目光看了一早上,佝僂腰身躲角落裡,恨不得消失。妹夫會做人,帶的他臉上生光,他從不曉得家裡書庫有《廣陵散》曲譜,眼下是白得來的面子,當然疊口答應外傳。
炎王爺激動的拉著樂毅說話,覺得自己真是給弟弟找了個好老師,恨不得晚生二十年,和弟弟一同跟著樂毅學習。
一個玄色的身影飛奔過來,直直撞向炎王爺,正是炎修羽。他滿臉怒色,似乎一隻發怒的小豹子,拳頭緊攥,滿臉通紅:“哥哥,咱們家裡有賊!”
給他這話說愣住了的炎王爺一怔,反倒問他:“你又惹什麼禍了?”
“昨日嚴家妹妹借我條帕子擦臉,我洗乾淨了要還回去,剛才被人趁亂偷走了。”炎修羽滿地亂蹦著跺腳,手腳揮舞:“快點把那賊找出來,讓我砍死他們。”
平日裡炎修羽遇事兒也常發狠使賴,他孃胎裡就是這麼個脾氣,改是改不過來了。可是今日不同往時,炎王爺偷眼看看樂毅,生怕樂毅因此對炎修羽不滿。
樂毅關心嚴清歌,顧不得那麼多,拉住了炎修羽,問他:“你怎麼知道帕子是人偷走的。”
“我當然知道。有人要害嚴家妹妹,才指示人偷帕子。”炎修羽沒頭沒腦來一句,別人沒聽懂,樂毅卻是明白了,這肯定是嚴清歌說過的那個海姨娘做的。
樂毅心中非常不悅,幾步到了被一群人圍住的嚴松年跟前,將他拉住,臉上帶笑,眸子裡卻是一片的冰寒,道:“姐夫,我們到一邊兒說話。”
嚴松年迷迷糊糊的,給他拉到一間清淨的側屋裡去了。沒多會兒,就看到嚴家家將押了一群人走進來。其中有知書、達理,還有趕車的馬車伕。
一進門,炎修羽就厲喝道:“說,是誰偷了小爺的東西。”
知書、達理不知道自己怎麼暴露的,嚇得篩糠一樣,啪嗒一聲跪在地上,給上面的幾個人磕頭:“小的實在是不知道小王爺說的什麼,小的哪有膽子敢偷小王爺東西。”
“還說沒有。剛才你們兩個鬼鬼祟祟的在我身邊轉,你還撞到了我身上。”炎修羽上前就給了達理一腳,踹的他抱著肚子躺在地上起不來。
嚴清歌進來的時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