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是好。
秦玉衍便出言道,“不如在下代勞了。”
白瑤微斜了眼角道,“既然五小姐嬌軀矜貴,那便作罷,我也不要旁人代替的。”
如蔓心知她有意作難,又見秦玉衍面子上尷尬,當真就親自端了一柱香,遞給那白瑤。
眼見如蔓服了軟,白瑤自覺順了氣兒,可並不接手,只道,“我原是忘了的,女子不可沾香灰,五小姐怎地這樣不小心了?”
眾人皆是望向這二人,卻都不知該如何勸解,如蔓靜靜將頭一歪,道,“既進了這道觀子,香灰隨風兒,雖是手上不沾,卻仍是聞了去,如此一想,沾與不沾,到底是一樣了的,我仔細將手洗了便是。”
白瑤終是重重拿過高香,不屑道,“不愧是安公子教出來的學生。”
爾後攜了薛紫衣和顧眉,一併進去,不再理會她們了。
那陌生公子回頭瞧了一眼,帶了幾許探究,便大步入了偏殿。
☆、30 海花樓,喬裝扮
“秦家五小姐請留步。”秦玉衍一行人方出了道觀,就被人喚住。
如蔓一聽指名道姓兒地叫自家,便停了步子,一名年歲兒稍輕的道姑遞了東西過來,如蔓伸手去接,就見一方土色粗布包袱。
“這是為的甚麼?”如蔓隨手掀了一角,秦雨菱和沈冰也湊過來瞧。
那道姑一拘禮,道,“方才入觀的施主託我贈與小姐。”
如蔓心下更起了疑,就問,“那公子可帶了話兒?”
“他說這高香既是沾了小姐的手,也便有了佛緣,旁人再燒拜,遂不能靈驗了的,原該由小姐收著。”
“這公子奇怪的緊,又和那白小姐一道兒的,想來也是尊貴之人了,五妹妹可受不起他那禮了。”
先前秦雨菱只是不與白瑤親近,經了當街攔馬一事,她遂更對那白大小姐添了些不滿。
如蔓將包袱遞與小廝,只說,“我當謝他相贈之儀,僅以表意。”
說罷,就各自分別了。
那褪了色的木門緩緩闔上,一行人遂徑自登了車,既然心願達成,就沒有多停留的道理了。
秦雨菱仔細替如蔓塗了藥膏,抬起眼皮道,“那隨行公子又是何人?眼生的緊了,大嫂子可知道?”
王翾道,“咱們身居閨閣的,認識的男子,左右不過父兄夫君的,我哪裡見過的。”
秦雨菱又轉頭問如蔓,“五妹可是從前相識了,他怎地送你東西?”
“想來也是順手贈的,並不見得有心意了,我不知因由。”如蔓歪了身子,靠在車壁上道。
秦雨菱見說不出個究竟來,停了一會子,又想了旁的,便道,“那顧家么小姐好興致,竟是從金陵趕來了,清音觀當真是個好風水的。”
“顧家是那商宦世家,官不離商的,如今顧家三位公子都在朝廷捐了官職,顧大公子更是擔那翰林院大學士之名,和兩江總督府上多有來往,實屬尋常的。”王翾綰了綰髮,就解釋道。
“仍是咱們秦府好,正經做買賣,也不必攀附權貴的。”秦雨菱兀自點頭嘆了。
“也不盡然若此,這偌大的家業怎會僅憑生意來頭就能興旺了的?太太打理這一家子都頗勞心神的,況論這大江南北的買賣了。”王翾細細說了幾句兒。
畢竟是閨閣小姐,對這些個彎繞的並沒興趣,左右是男人們操持的了。那話題很快就轉了,一會子說西府街凝翠坊的胭脂水粉最是雅緻,一會子又道城南瑤鋪的首飾最是花俏。
“海花樓的淮南菜最賦盛名兒,去年我同大哥去過一回,那粉蒸水晶糰子和香酥鴨珍端的是好味道了,真真教我難忘。”秦雨菱一手撫著肚腹,還沒等眾人接話兒,她便自顧自的又說,“不如咱們今兒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