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啊!踩剎車!”桑渝在感受到車身的震盪時,就伸出手去幫曾梓敖穩住方向盤。
伴隨著金屬摩擦聲,車子沿著綠島護欄的邊緣滑過數米,終於停了下來。
車一停下來,兩人坐在車內大喘了一口氣,為這次僥倖從鬼門關走過而感到慶幸。
望著前面不停閃爍的車燈,曾梓敖摸了一下額頭,滿頭全是冷汗,他狠摧一下方向盤,暴了回粗口:“操!下車,我要看看是什麼白痴這樣開車的!”
同樣一聲冷汗的桑渝舒了一口氣,開啟車門,下了車,走到車前,對尚在車內的曾梓敖說:“對不起,害你爸送你的生日禮物被撞壞了。”
從副駕鑽出車外,曾梓敖走到車前,便看到左前燈的位置被撞凹進去,整個左前燈都碎了,捏著拳頭,走到車後,他看到一樣慘不忍睹的車尾,心頭湧上一團怒火熊熊燃起。
快步走向後方撞在綠島上的一輛大紅色馬6,車門的玻璃已經被撞碎了,車前蓋整個癟了進去。看到駕駛座上躺了個男人,車內飄出一股濃重的酒氣,他怒吼著:“你個白痴,給我下車來,學駕駛的時候沒學過不能酒後駕駛沒學過不能超速的嗎?”
桑渝走過去,看到那個男人微微歪了歪頭,在痛苦地呻吟著,額前的血在往下滴,便對曾梓敖說:“你吼他有什麼用?他受傷了。”
“這種白痴,自以為開個馬6就很了不起,活該他安全氣囊沒開啟,撞死了活該。”曾梓敖一邊罵著一邊打電話報警。
等了大約一個小時,警車鳴叫著到達。
交警要將曾梓敖和桑渝帶回去做筆錄,車子也要拖走。折騰了近兩個小時,加上那一場車禍,桑渝和曾梓敖已經筋疲力盡,而這個時候,他們無法趕路,還要別拉去警局問話,這讓桑渝積聚已久的怒氣全部爆發了出來。若不是曾梓敖攔著她,她有可能要以襲警的罪名而被拘留。在曾梓敖的好說歹說下,兩人終於走出了警局。
這時天早已大亮,六點半的樣子,而他們所在的S市離上海浦東機場至少還有兩到兩個半小時的路程,而距去英國的飛機起飛不到四個小時,加上提前登記的時間,如果路上不堵車,他們勉強能趕在沈先非登記前見到他。
看著有氣無力已經失去信心的桑渝,曾梓敖用力地揪了她的雙頰,大聲說道:“如果你現在想放棄,那我們就立刻回N市,如果不想,那就再堅持兩個多小時。”
桑渝禁不住哭了出來:“曾梓敖,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怕我到了那裡以後,他對我說的話就像爸爸說的那樣……”
“你沒有親口問過他,你怎麼知道?!桑渝振作一點,你已經為他堅持到現在,就差兩個多小時,難道還堅持不下去嗎?”曾梓敖愛憐地撥了撥她的髮絲,將她緊緊地擁在了懷裡,如果可以自私一點,他一定會選擇帶她回N市,可是他做不到,他不希望從此看到的她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桑渝,沈先非就在那裡等著你。”
放開桑渝,拉起她的手,就往馬路對面走去,買了兩份早餐後,攔下一輛計程車,塞給司機三百塊錢,要求他儘快帶他們趕到上海浦東機場。
那司機拍著胸口向他們保證,一定會在兩個半小時內趕到機場。
坐在後座,倚在曾梓敖身邊,桑渝吸了吸鼻子,輕聲說:“梓敖,謝謝你。”
“別說話了,儲存點體力,待會兒到了機場還要搶時間的。”曾梓敖拍了拍她的手臂。
點了點頭,桑渝緩緩地閉上了眼。
比預期還要提前半個小時到達了機場,計程車帶著淒厲的急剎車聲停在上海浦東機場的停車線上。
下了車,桑渝不顧一切地就衝進了機場大廳。
明亮寬敞乾淨的機場大廳內,一排排整齊的換票服務檯,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