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點不吉利嗎?雄鹿更適合勞勃國王真正的傳人嘛,至少在我那個年代,新娘子是要穿她丈夫的顏色,而非穿她公婆的顏色的。”
該死,由於史坦尼斯和他下流的指控信件,現在王國上下傳遍了關於託曼身世的謠言。瑟曦不能因為堅持使用蘭尼斯特的緋紅色從而為這事火上澆油,所以她儘可能保持尊嚴地退讓了。現下看到這件瑪瑙裝飾的金色斗篷,太后不禁怒從中來。不識好歹的提利爾們,真爬樹上牆了!
誓詞說完後,國王和王后走出聖堂,接受祝賀。“看哪!現在有兩位美人戴上了維斯特洛的后冠,無論年輕的還是年長的,都是絕世容顏。”李勒·克雷赫爵士呼喝道——這是個莽夫、呆子,跟她前夫一個德行。兩頂后冠?她真想給他一巴掌。蓋爾斯·羅斯比想吻她的手,結果把她的指頭當成了咳嗽用的方巾;雷德溫伯爵吻了她一邊臉頰,梅斯·提利爾吻了兩邊;派席爾大學士告訴她她不是失去了一個兒子,而是多了一個女兒;欣慰的是,她避免了坦妲伯爵夫人熱情的擁抱——史鐸渥斯堡的三個女人齊齊缺席,太后為此甚是感激。
最後上前的是凱馮·蘭尼斯特。“據我瞭解,你打算馬上離京去參加另一場婚禮。”太后對叔叔說。
“‘頑石’替我們清理了戴瑞城附近的殘人,”他答道,“藍賽爾的新娘在等他。”
“姑媽也會來參加婚禮嗎?”
“不,河間地仍太過兇險,瓦格·霍特的餘孽四處遊蕩,貝里·唐德利恩則在一個接一個地吊死佛雷家的人。聽說桑鐸·克里岡也加入了他們,是真的嗎?”
他怎麼知道這麼多?“傳說是這樣。不過這堆報告總是互相沖突。”昨晚從三叉戟河河口小島的修道院剛飛來一隻烏鴉,報稱一股土匪大肆洗劫了附近的鹽場鎮,倖存者說來人中有位戴獵狗盔的悍匪,此人不僅殺了十幾個男人,還強姦了一名十二歲的幼女。“毫無疑問,藍賽爾會將克里岡和貝里伯爵都繩之以法,在河間地恢復王國的法度。”
凱馮望進她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我兒子可對付不了桑鐸·克里岡。”
至少這點我們有共識。“他父親能行。”
叔叔的嘴巴抿得更緊,“就算你不需要我在凱巖城為你效勞……”
我需要你在君臨為我效勞。瑟曦已任命一位表叔達米昂·蘭尼斯特為凱巖城代理城主,任命另一位表親達馮·蘭尼斯特為西境守護。傲慢令你付出了代價,叔叔。“將桑鐸的人頭獻上,我保證國王陛下重重有賞。你不是喜歡存錢嗎?小喬喜歡這個人,可託曼一直很怕他……這也是有道理的。”
“狗仗人勢。”凱馮爵士扔下這句話,轉身走了。
詹姆護送她前往小廳,宴會已備妥了。“都怪你!”姐姐湊在弟弟耳邊低聲說,“‘讓他們結婚吧’,這是你出的餿主意。瑪格麗應該為喬佛裡服喪,而非急著嫁給他弟弟,她應該像我一樣悲痛才對!此外,我不信她還是處女,藍禮有命根子的,沒錯吧?他是勞勃的弟弟,怎麼會沒命根子呢?那個噁心的老太婆以為我會容許我兒子——”
“你很快就會擺脫奧蓮娜夫人了,”詹姆靜靜地打斷她,“她明日即將返回高庭。”
“她嘴上這麼說而已。”瑟曦根本不信提利爾的承諾。
“她說走就會走,”弟弟堅持,“而提利爾家一半的軍隊將由梅斯率領前去攻打風息堡,另一半跟隨加蘭爵士返回亮水城,以拱衛河灣地。只消幾天時間,君臨城內的玫瑰就只剩瑪格麗、她的女伴們外加一些衛兵了。”
“還有洛拉斯爵士。你忘記你的‘誓言兄弟’了嗎?”
“洛拉斯爵士是御林鐵衛的騎士。”
“洛拉斯爵士是個撒尿都撒玫瑰水的提利爾!根本不該讓他穿上白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