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別做夢夢見大頭鬼了,這房子以前是我父母的,現在是我女兒的;曾經有過你兒子的份兒,但你兒子沒福消受,身邊小鬼太多,現在物歸原主了。”
“小房子是俺兒的錢買的!”
“小房的本金是我的,是我結婚時我家親戚朋友和我姐給的禮金,你家親戚的禮金你拿走了;就是股票贏利的部分也有我一半。你想要,行,去法院告我吧,法院支援你,我就給你一半!”
“難道俺兒這幾年光忙活了,什麼也沒落下?”
“落下了,落下一個閨女,他要付18年撫養費;也落下一個年薪30萬元的金領,一個正在走向成功的高收入人士。你值了,不值的是我。”
何琳坐在灑滿陽光的椅子上,腳下是素雅的淡綠色地板,窗欞的格子影印在鞋子和地板上,恍然看到光陰如水般在客廳裡譁然流逝。這個屋子像舞臺般,上演的家庭流水劇在她腦子裡迴響,以前她是那麼氣急敗壞,充滿激情的拉開架勢要打一場家庭反入侵戰爭,一打竟是好幾年,房子每一個角落裡甚至還有吵吵的回聲。現在她只有平靜,只有內心潰敗後的勞累和淡然,像花開花落,像塵埃落定。
2008年秋天,何琳向法院遞上了離婚訴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