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都慢條斯理的,今天卻步履匆匆,倒是奇怪!又想起昨夜的事情,總覺著著哪裡不對,不過因著得了好訊息,秋蟬也沒多想,而是趕緊上前給娘娘報喜。
這一回的藥還真有奇效,不過一兩日,杜芷書臉上的紅斑已開始慢慢消退,第五日,娘娘臉色竟一點痕跡都沒有,光滑嫩白入初生嬰孩,白裡透紅的,比原先的面板還要好上一些。
“還真是都消下去了呢。”秋蟬端著銅鏡在杜芷書面前,滿臉喜色說著:“以前在宮裡淑妃娘娘就老在奴婢們面前誇讚家中妹妹如何貌美,娘娘進宮那日,奴婢就瞧著娘娘是後宮最美的人兒。”
銅鏡中的容顏確實精緻,杜芷書一直知道自己是好看的,經過這一回風波,她倒是分外珍惜這一張容貌,沒有女人不愛美的。
“娘娘愈發漂亮,等娘娘再能說話了,可就不怕那個狐媚子了!”
秋蟬憤憤說著,杜芷書卻是一愣,狐媚子?秋蟬入宮也七八年了,雖然處事還不夠謹小慎微,但還不至於口無遮攔,這一句狐媚子肯定不是說著宮裡的幾位主子,那是?
見自家娘娘投過來的眼神,杜芷書方知自個兒說漏了嘴,下意識地咬住下唇,懊惱不已,只得默默低下了頭。
眼神一直沒有離開自己,秋蟬心慌得很,卻也不得不老實道:“娘娘別問了,奴婢不想說出來給娘娘添堵。”
哪是秋蟬這麼說,杜芷書就會作罷!娘娘是主子,她一個奴婢,也不敢隱瞞,況且她也知杜芷書的脾性,今日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沒這麼好混過去,遂深吸口氣,道:“奴婢是娘娘的奴婢,本不該瞞著娘娘。”說完,小心翼翼看了眼杜芷書,繼續道:“其實,其實陛下在軍中的。”
杜芷書倏地一下站起,不可思議地看著秋蟬,那眼神似要將她生吞了,杜芷書用手指比劃著,秋蟬自然知道主子心思,主子想見陛下,可有些話,她還是要說的。
“那個…那個…娘娘昨兒臉上發癢,奴婢便想著去找何太醫問問可有些清涼的東西塗抹,卻在軍帳裡找不到何太醫,連跟著何太醫的那幾個醫官也不見蹤影,想起五天前那個夜裡看見何太醫匆匆進了最後邊杜將軍的營帳,便往後頭去尋何太醫,卻…卻在營帳外頭聽見…聽見了陛下的聲音,心中還納悶陛下回來了,怎麼沒人告訴娘娘,結果…看見兩個十五六歲清純貌美的姑娘被領著進了陛下營帳……”
一口氣說完,秋蟬再次小心地抬頭,卻見娘娘臉色慍怒著微紅,胸口幾經起伏後,終是慢慢平復下來,緩緩坐下身。
想了想,怕自己多嘴惹禍,又解釋著:“可能,可能之前娘娘的臉還沒恢復,其實,其實那兩個狐媚子的長相比娘娘差遠了的,娘娘如今過去,肯定把她們比下去。”
杜芷書低沉著臉,還是不說話,一時間帳篷裡頭靜的可怕,秋蟬不敢再說話,她雖也有些憤憤然,卻和杜芷書的憤怒不一樣,在秋蟬眼中,陛下後宮佳麗三千本就是正常,即便在自己主子生病時臨幸她人,最多也只是薄情一些,相對憤怒,她更多的是擔心,但是主子失寵,但杜芷書不一樣,或者說,杜芷書以為,在陛下心中,她是不一樣的……
…
營帳突然多出個小傢伙,眾人都是一驚,“哪裡來的小狐狸!”
說話的是張成和,大帳裡全是軍中大將,卻都老老實實低著頭守在床榻前。除了張成和,其他人都是認出這是皇后娘娘平日懷中抱著的小狐狸。
“這,屬下把它送回娘娘那吧。”杜凱出聲說著,卻也等著前邊榻上之人發話。
躺在床榻上的重光帝面色略有些蒼白,卻是撐著坐起身,看著蜷縮在地的阿九,皺著眉,終是擺了擺手:“都回去吧,等會娘娘自己會過來找的。”
屋子的人都是一愣,之前陛下帶著杜伊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