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躍頻繁,各種奧術或心靈異能的效果時不時在密密麻麻的腦袋之間閃現。只不過顯現心靈異能的靈吸怪大都處於被困橋中心的位置,他們的奴隸軍隊即將崩潰,自己也即將隨之而去;而施放奧術的則恰恰相反,他們成功地維持軍隊,有條不紊把暴動者包圍殲滅。
我看見急於逃生的靈吸怪盲目濫用浮空術向上飛,卻變成了插滿羽箭的箭靶,只能翻滾著落入紅亮的熔岩之河。
我想找到卡賽迪恩和厄德隆的位置,卻沒能找到,至於腦池,那已遠遠出了我視線所及,即便加上了銳視術也不行,這裡實在太高了。
儘管在某些橋樑上暴動者贏得了一場戰鬥,但他們即將輸掉整場戰爭。戰場的總體變化趨勢越來越不利於他們,儘管這些潛伏者積累了幾十年,他們的人數畢竟還是太少,死一個就少一個,而取得勝利的靈吸怪指揮著奴隸軍隊不斷和同伴的軍隊匯合,形成越來越龐大的叢集,迫使暴動者的主力被分割成幾個大塊,一塊一塊地被吃掉。
根據我的計算,大約再過十分鐘,暴動者就會總崩潰,他們之中處於最上面的那部分就會向這裡過來,爭取奪路而逃。
給下面第三座天橋丟一個油膩術。我用心靈感應對艾克林恩說。
艾克林恩一愣。
“可那座橋樑上,”他悄悄對我說,“你們靈吸怪正處於上風。”
我當然知道。我盯著把二十幾個捕念者包圍在天橋上的各類怪物奴隸軍,在他們身後的四個靈吸怪正不停施放奧術,時而殺傷敵人,時而維持戰線,指揮若定,很有大將風範。他們是奧術學派的中堅力量,厄德隆的左膀右臂。
幹吧。我用心靈感應回答巫師。
巫師抬了抬眉毛,飛快地做起了手勢,隨著一句隱晦難明的咒語,下面第二座天橋連線一側裂谷處的岩石瞬間變成了一堆泥沙,恐怖的巖體斷裂聲中,巨大沉重的橋身翻滾著下墜數十英尺,一聲轟然巨響,把我所指定的那座天橋從中砸成了兩段。橋上激戰正酣的奴隸、靈吸怪和捕念者直接變成了肉醬,少量倖存的奴隸和下層見勢不妙的傻瓜竟然慌不擇路跳出了大橋,等待他們的自然只有谷底數千度的熔岩。
橋身去勢不減,繼續下墜,巨響連連,又是一座,又是一座,再是一座,數百噸的岩石落入谷底,濺起近百英尺高的紅光,捲起的撲面熱浪令裂谷最上方的我也為之窒息。
這是五級奧術,化石為泥。
我讚賞地看著這一切,得對艾克林恩另眼相看了,一個簡單的法術就毀掉了五座天橋,葬送了所有橋上包括三十幾個靈吸怪在內的數百個倒黴蛋。如果厄德隆就在這些天橋中的某一座上,我會更高興。
“為了加強防衛,必須切斷橋樑,”面對賽恩質詢的目光,巫師無所謂地攤開了手。
“幹得好,這樣,我們又贏得了四十分鐘,”我替他打圓場。
“培羅與我們同在,”賽恩滿懷虔誠地說。至於他是相信了我們的說辭,還是裝聾作啞視而不見,就不得而知了。
我的計算分毫不差,一個半小時之後,屬於我們的戰鬥開始了。
奪路而逃的暴動者儘管在城市中央傷亡慘重,衝到這裡的仍有二百人之多。在我和賽恩的命令下,我們並沒有出去阻擊這股暴動的洪流,而是採取了另一種方式。
一側深淵一側絕壁的小徑延伸到這裡,形成了一小片開闊地,再往前就是通向裂谷上方地域的隧道風井。
賽恩把神廟建在了這片開闊地的中央,這所建築物背靠絕壁巖體,把開闊地幾乎佔全,使剩下三面的邊沿空地又都變成了一面毗鄰神廟垣牆一面毗鄰懸崖絕壁的新小徑。簡直就是一個易守難攻的堡壘。
當逃亡者的隊伍衝到這兒的時候,他們一條線似的繞過神廟繼續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