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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不能僅靠考據而須依賴直覺”、“怎樣識別文字的真正含義”、“什麼是直覺”、“關於考據學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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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曾給籌備政治史會議的同仁寫信說:會議通告已閱,建議增加“政府政策”、“經世學派”諸內容,以寬大之;而來自其他同仁的批評,也對我把“經濟政策”歸於“政治史”的範疇,表示不解。

'2' 在《樂善堂全集》裡,皇上特別不直漢武帝之所為,其《漢武帝論》:“內侈宮室,外伐四夷”,“好兵黷武,與秦皇無異”,可見他的思想傾向;與準噶爾交戰的歷史,也不能不讓他三思。而所謂“盛世”,更是康熙(後期)、雍正以來即流傳的說法,所謂“康乾盛世”也非始自乾隆。

'3' 批評者或舉高斌的例子,說並不是所有“滿洲貴族”都持相同的意見。其實,歷史研究並不屬於“科學”,而任何事務都可能存在“例外”;至於高斌,雖隸旗籍(後因女兒封為皇貴妃,賜高氏為高佳氏,覆被抬入鑲黃旗),原先卻是漢人。

'4' 據孫喆《康雍乾時期輿圖繪製與疆域形成研究》:十七世紀以前,世界各國均沒有明確的“領土”和“邊界”概念。從那時起到十八世紀中葉,西方國家掀起劃定邊界、向近代國家邁進的熱潮,英、法、俄、西班牙等國相繼繪製了地圖。“當十八世紀間,即歐洲各國大地測量亦尚未經始,或未完成。而中國全圖乃已告竣”(翁文灝),成為最早最完整的亞洲大陸全圖(李孝聰)。據費賴之《在華耶穌會士列傳及書目》:巴多明(法)曾進言康熙皇帝測繪中國全圖,帝納其言,乃於1708年命具有學技能識之歐洲傳教師任其事;凡從事測繪中國全圖之傳教師,要以雷孝思(法)歷地最廣,任務最勤;始而周曆塞外平原,其後足跡遠至南疆,往來於雲南野人山中;開始測繪長城一帶地圖,1709年事畢還京;帝甚嘉許,欲於全國各省悉加測繪;1710年偕杜德美(法)、費隱(奧)測繪東三省、直隸、黑龍江外地圖;1711年測繪山東地圖;杜德美、費隱等測繪長城以外喀爾喀一帶地圖,西抵哈密,1712還京;其他傳教師測繪了山西、陝西、河南、江南、浙江、福建諸省及臺灣、江西、湖廣、四川、雲南、貴州地圖,至1717年初還京,遂集各分圖為一總圖,杜德美主持其事,1718年圖成進呈;據雷慕沙《亞洲新雜纂》雲:“此種廣大測地事業前此在歐洲從未有人嘗試,而能在八年之間告成”

'5' 嚴耕望《治史三書》:史學研究是要運用歸納法求得新結論。演繹法只可用作輔助方法,不能濫用為基本方法。運用理論模式有時誠然可以有助於問題的解決,還因為它是西方史學的新動向。傳統治史方法是要空蕩蕩的毫無一點預先構想,完全憑些散沙般毫無定向的零碎材料,自己搭起一個架子,自成一格體系。

十八世紀,二十世紀的先聲

有書評說,美國學者羅威廉(W·T·Rowe)所作《救世》中第一句話,闢頭便指出了十八世紀在近現代中國史中的樞紐位置,以及它與十九世紀經世學者的密切關聯。'1'這是不錯的,對我們重新認識“十八世紀經世學派”也不無幫助。但在筆者看來,這種聯絡就不僅在十八與十九世紀,更重要的,是在十八與二十世紀之間。

這樣說的原因之一,是由於我的學術興趣始終徘徊於十八世紀與二十世紀之間,並主張“在當代經驗與歷史物件之間來回對比參照”。'2'1980年代,美國學術界由魏斐德(F·E·Wakeman)提議,從十六世紀末到二十世紀初,都屬於“近代史”的範圍;黃仁宇(R·Huang)提出從明末一直貫穿至今天,“五百年為一元論”;筆者恰也有近三百年為“一個歷史”的提法,'3'認為從十八世紀到二十世紀,這三百年間,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