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驚呼尖叫聲陡然響起,青夏驚愕的停住腳步,然後,另一支箭嗖的一聲擦過她的臉頰,再一次的射在秦之炎的胸膛之上。
宣王府的侍從們不得靠近紫金門,是以都在第二道宮門處等待,見狀齊齊瘋狂奔襲而上。秦之炎身軀一震,嘭的一聲單膝跪在地上。
青夏猛的回過頭去,雙眼憤怒銳利的向著楚離看去,可是卻見楚離手握一把利劍,嘭的一聲彈飛一隻弓箭,神色凌厲的望著黑暗中的人,怒聲喝道:“什麼人?”
一名男子從黑暗中緩緩走出來,身後跟著大批的貼身禁衛,神色傲慢,眼眸微微帶著一絲藍色,赫然正是四皇子秦之燁。
“楚皇陛下不要多管閒事,這是我們的家務事。”
秦之燁突然厲聲喝道:“秦之炎,你假借大婚之名,陰謀調動東部七十二路水軍和北疆大營,指示陸華陽和秦之翔糾結重兵,又指示你母親瑤妃娘娘刺殺父皇,陰謀造反,謀權篡位,你認不認!”
秦之炎在宣王府侍衛的護衛下被人扶了起來,面色蒼白,眼神銳利,眉頭緊緊皺著,看著這個他一直忽略了的弟弟,緩緩的沉聲說道:“原來是你。”
秦之燁冷冷一笑,大聲說道:“來人,擒住宣王,抓住敏銳郡主,他們陰謀造反,謀害父皇,這是緝拿令!”
鐵血大秦 第一百四十九章:久旱甘露
這是一場噩夢。
她看到秦之炎倒在血泊之中,剎那間,好似整個世界在自己的面前倒塌了。生平第一次,她發覺一個人的心竟然可以痛到這樣的地步,好似一百噸的A炸藥在自己的胸腔裡爆炸,鋪天蓋地的暈眩和痛苦折磨著她的心神,讓她連站立都覺得是一種強大的奢求。
她早就該知道,幸福不會來得這樣容易,那些存在於宿命中的痛苦,一場又一場的風暴,總是會在最不適當的時候突然出現,然後將她的一切全部毀滅。整個天地都是黑暗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東南西北找不到一個確定的方向。她的生活再一次被巨大的浪潮席捲,混亂一團,沒有半點希望。
幸福總是那麼的遙不可及,雖然她也曾那麼的,那麼的接近。
醒來之後,青夏一直沒有說話,她的頭很疼,一些東西在瘋狂的叫罵盤旋著,讓她無法清晰的表達出自己想要說出的話。她反覆的跟自己說,她不能慌,不能亂,她需要時間,需要一個理智的頭腦來將這一切整理出一個頭緒,於是她就這樣靜靜的坐著,一動不動,仍舊穿著那件華麗的嫁衣,青絲散落,雙眼無聲的望著前方。
齊安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刑部的官員恭敬的開啟門鎖,齊安略略點了點頭,東齊的侍從守在門外,大秦的官員退了下去,留下一個安靜的空間。齊安低下頭彎著腰走了進去,青夏目不斜視,好像沒看到他一樣,仍舊呆呆的望著前方,沒有半點反應。
牢房還算乾淨,有石砌的小床,有桌椅,只是常年沒有陽光的照射,難免會顯得冰冷且潮溼。齊安拉過椅子,指開衣袍的下襬,坐在了她的對面,斟酌了半晌,沉聲說道:“我是來帶你走的。”
青夏靜靜坐著,眼睛看著前方,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齊安繼續說道:“昨夜你和楚皇離開太和大殿之後,瑤水宮發來急報,說是瑤妃娘娘病危,秦王和皇后一起去了瑤水宮。結果那裡卻埋伏了殺手,太子當場被殺,秦王和皇后重傷,四皇子代理審理,瑤妃招供說是受了宣王的指示,要刺殺秦王,奪取皇位。秦之翔三日前離開了北疆,沒有軍部調令私自東進,陸華陽現在也不在東南水軍大營,七十二路水軍秘密來到了衛水北遊,離咸陽如今不足三十里。所有的證據,都坐實了宣王謀反的罪名,如今他已經被關押到尚律院,大秦滿朝文武齊上奏,要求嚴懲叛逆,朝野動盪一片,秦這燁調動了玄奇、百匯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