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軍隊,八十萬大軍如今已經在開往咸陽的路上。宣王他,很難翻身了。”
青夏聞言微微輕蹙,卻並不開口。齊安皺起眉頭,沉聲說道:“宣王的罪名一旦坐實,整個宣王府都在劫難逃,好在你還沒有嫁進宣王府,又有朔言城城主的身份以自保,現在抽身還來得及。”
青夏聞言輕輕冷笑一聲,笑容苦澀且悲涼。齊安眉頭緊皺,有些憤怒的說道:“你要清醒一點,就算你身手再好,也不可能在帝國軍隊的包圍之下全身而退,若是秦之炎現在在這裡,也不希望看著你白白送死。大局已定,以你個人的微薄之力根本無力迴天,秦王室暗湧不斷,就算是我,也很難插手,你不要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我從來就不是一個明哲保身的人。”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青夏眼眸漆黑,緩緩的抬起頭來,雙眼定定的看著齊安,嘴唇乾裂,面龐蒼白,只是一個晚上就憔悴得不成樣子,她嘴角輕輕一扯,悲涼的笑道:“他若是死了,我還活著幹什麼?”
“你?”
“齊安,”女子突然開口打斷他的話,目光誠懇的說道:“走吧,秦國要大亂了,這潭水太深、太渾,我不想你也被捲進來。”
齊安眉梢一揚,沉聲說道:“你要做什麼?”
“我還能做什麼?”青夏苦澀一笑,眼神悠悠的望著對面斑駁的牆壁,悠悠的說道:“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成與不成,就在此一搏。我總不能看著他被人陷害,卻什麼也不做。”
“夏兒……”
“齊安,幫我做一件事吧。”
這是重逢以後,青夏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與了說話,齊安微微有些愣住了,他看著她蒼白的臉頰和漆黑的眼眸,一些幾乎已經翻湧到嗓子的心疼又緩緩的被壓了下去。他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說道:“你說吧,能辦到我一定去辦。”
“幫我去看看他,”青夏的目光突然炙熱了起來,伸出雪白的一雙手抓住齊安的衣袖,急切的說道:“去看看他好不好,牢房裡很冷,他有病在向,最是畏寒,你帶一些厚實的衣服,帶一些潤肺的參茶和甜食糕餅,再告訴他,沒有到最後一刻,千萬不可能放棄。告訴他,他若是死了我是不會獨活的,就算是為了我,也一定要撐下去。”
齊安的眼神剎那間閃過一絲痛楚,可是他掩飾得很好,他深深的點了點頭,幾乎是一字一頓的保證:“我一定為你做到。”
“那就好,”青夏雙眼發直的點著頭,放開齊安的袖子,盯著前方,喃喃自語道:“我需要時間,一定有翻盤的機會,我要好好的想一想。”
然後,就愣愣的望著前方,不再說話。齊安看了她半晌,沉聲說道:“後天就是秦王大壽,可是以秦王的傷勢,壽宴很可能就要取消了,燕回今天早上已經回國,各地方藩王也已經走得差不多了,我最多也只能再等三天。”
見青夏沒有反應,齊安想了許久,終於說道:“楚皇昨晚就率領南楚黑衣衛回國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齊安嘆了口氣,緩緩的轉過身去,就要離開。
“齊安,”青夏突然沉聲叫道。齊安一愣,就站在了原地,只是卻沒有迴轉過身來,青夏目視前方,聲音淡淡的說道:“謝謝你肯在這個時候來看我。”
“不必,”半晌,齊安沉聲說道:“我也只是想贖罪,況且,當日在南楚大牢裡,畢竟是你救了我。”
牢房的門再一次被上鎖,鐵鏈的發出的沉重的聲響,腳步聲漸遠,整個世界又再一次的安靜下來。
青夏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一滴淚緩緩的滾落,滑過她蒼白消瘦的臉頰,有苦澀的味道在心裡緩緩升騰了起來。
秦之炎,怎麼辦,我該怎樣去幫你?連他都走了,誰還會來幫我?
雖然知道這樣的想法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