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一星半點,現在回想起來,那單純而簡單的生活,終於早已離她而去,遠遠望去,也只能瞧見一個淡淡的影子。
“這是誰啊?”婉福公主皺著眉頭,喃喃說道:“怎麼瞧著有點眼熟?
“放下!”一聲低沉的聲音突然從殿門外傳來,眾人聞言齊齊一驚,扭頭看去,卻見楚離一身黑色長袍,黑玉#冠,面色陰沉,眼神銳利,眼梢斜斜的望著婉福公主,沉聲說道:“放下!”
“你回來的正好,”婉福麼主大喜叫道:“我正要找你呢。”
楚離站在庭院當中,清冷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只見他面容俊美,往日的邪魅之氣已經消散,剩下的只是一種壓迫人心的王者之氣,好似一塊鋒利的寒冰一般,閃動著噬人的光澤。黑色的長袍慰帖的穿在他的身上,一頭墨髮飄逸灑脫,別樣俊美瀟灑。
他似乎天生就是適合穿黑色的,這一次相見,青夏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地看著他。似乎每一次的相見,他都會發生一些改變,他不再是當初蘭亭大殿裡被自己氣的跳腳的年輕男子,也再不會再在深夜之中在自己營前孩子氣的大練槍法,甚至不會再和自己賭氣,不會再去欺負大黃。
他已經是一名合格的王者,他攘外安內,平定四方,統帥著千軍萬馬,踏平了南楚境內所有不服他管制的土地。就連秦之炎提起他,也要敬佩的點點頭,感嘆一聲南楚的中興。
然而,他們畢竟再也回不去了,老天從未給過他們機會,他們也從來沒有過機會。世事坎坷,一再錯過,就像知今她看著他,卻也只能藏在樹上,等待著無人的機會悄悄離去。
青夏緩緩閉上眼晴,秦之炎的眼晴像是一捧清泉一樣洗滌了她的心,既然早已選好,又何苦再去彷徨?留戀也罷,不捨也好,總是會淡去的,他是一代王者,怎會被兒女情長牽住腳步?
她虧欠他的,終究還不了。他的盛情,她終究不能回應。
不如歸去,不如歸去。
“我問問你,這個女人是誰?”婉福公主突然跑上前來,一把拉住楚離的手臂,嬌憨說道:“我好像在哪裡見過,只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
楚離眼神冰冷,不著痕跡的將手臂從婉福公主的手甲拉了出來,沉聲說道:“放下,出去。”
“你幹什麼?”婉福公主皺著眉頭,撅著嘴說道:“憑什麼叫我出去。”
“因為我不歡迎你。”低沉的聲音緩緩說道,語調冰冷,帶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森寒。
婉福公主的眼眶漸漸紅了起來,她出身高貴,向來深得秦王的喜愛,連帶著秦宮眾人也對她千依百順,何曾受到過這樣的欺辱。想了好久,才怒聲說道:“憑什麼不歡迎我,這裡是我的家。”
楚離雙眼微微一眯,冷冷地說道:“那把我的東西還給我,我馬上離開。”
婉福公主頓時大怒,眼晴紅紅的好像兔子一樣,一把舉起手中的畫卷,大聲叫道:“這裡面到底是誰,值得你這麼緊張?是你的妃子嗎?還是你的親人?”
楚離不耐的皺起了眉,說道:“與你無關!”
“窩囊廢!”婉福公主突然大怒,雙手猛地就撕扯在畫卷之上,大聲叫道:“窩囊廢,守著一副畫像當寶貝。窩囊廢,我偏不給你,我偏要毀了它!”
“住手!”楚離眼睛頓時一寒,猛地伸出手去,一把扯住畫像的一端,誰知婉福公主用力極猛,只聽嘩的一聲,畫卷登時撕成兩半,楚離的臉色頓時陰沉如冰,好似暴風雨欲來的天空。
婉福公主看著楚離的臉色,微微有些害怕,但仍舊嘴硬地說道:“是你自己撕的,與我無關,我只是嚇唬嚇唬你的,可不能怪我啊。”
“楚皇陛下,”寶泉人老成精,聽到的訊息也多,自然認出了畫像上所畫之人的真面目,聯想起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