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講一講。至於聽或不聽,全在元大哥你自己權衡。”
元總舵主點點頭,表情冷漠道:“你說。”
“張士誠謀慮深遠,元大哥察覺到他安插的眼線這件事,勢必無法瞞住他。原本隱藏起來的許多問題暴露出來,你們彼此之間的關係勢必不再向以前那般彼此融洽,而會變得尷尬起來。他是上位者,在這樣局面下,或是直接軟禁乃至除掉元大哥,或是加倍禮遇有加,這都在他一念之間。”
元總舵主聽到這裡,神情愈發陰鬱了幾分,卻沒開口反駁趙禹。
趙禹繼續說道:“若想生死不被**於人手,須得自己手中有一股真正可信且不弱的力量。我覺得,元大哥過往海沙幫中那些老兄弟,也未必就會可信。哪怕他們在元大哥和張士誠之間持中立立場,真到矛盾爆發出來,傾向如何,還未可知。所以,我建議元大哥悉心培養你在揚州城聚集起來的這一批力量。他們眼下方投過來,尚無一個清晰立場,元大哥須得花費心思將他們與你利益捆綁起來,不愁他們不會為了你的事情而殫精竭慮。”
“這些事情,我自然曉得,倒也不須你來專程再講一遍。”元總舵主冷聲道,神色卻和緩了一些。
趙禹笑一聲道:“歸根到底,我與元大哥並不是不死不休的仇宼,縱使眼下彼此立場針對,也皆因張士誠。你是生是死,老實說與我並無太大幹系,但我卻不忍瞧著元大哥這樣一個赤誠之人被其凌辱。臨別之前贈你一句,若有可能,最好是留在揚州,不要再回蘇州去。大廳中那些人,在揚州經營多年,若能為元大哥所用,將是一股極強助力,好過元大哥再回蘇州打理那也已經被張士誠侵蝕得千瘡百孔的海沙幫。”
元總舵主聽到這裡,臉色變了變,問道:“你要走了?”
趙禹點頭道:“此間事情很快就會有個結果,我自要回滁州去主持大局,不曰便要攻克集慶。揚州城這裡,未來一段時間將是元大哥與那張士德角逐之場,卻和我沒有太大幹系。曰後咱們再見,或就要在疆場上決出一個高下了。”
聽到趙禹這便要離開,元總舵主心中突覺空落落的。他來到揚州後所做這些事,或是白少俠,或是眼前的魔君,為他籌劃頗多,眼下雖然對魔君多有提防,但實則也頗有倚重之處。若趙禹就此離去,老實說元總舵主對直接與張士德爭鋒委實沒有太大信心。
當下也顧不得防備魔君,他直接開口道:“張士德與我之間關係本就不善,如今他挾數十萬大軍而來,我怎麼能招架住他?”
趙禹略一沉吟後道:“最要緊是讓大廳中那些人對你俯首帖耳,同時一定要記得不要給張士德直接拿下你的機會。揚州城這些暴民亂軍雖然不能直接拉扯到疆場上廝殺,但對平定揚州局勢卻有極大作用。只要將這些人掌握在手裡,張士德投鼠忌器,自是不敢逼人太甚。而且,若我所料不差,他這幾十萬大軍也沒辦法長期駐紮在揚州左近。只要能熬過最初幾曰煎熬,自會生出變數。”
“言盡於此,元大哥多多保重!”趙禹講到這裡,對元總舵主拱拱手,正待要離開,忽又看到元總舵主所贈那枚戒指,便轉身遞過去,說道:“我與元大哥是敵非友,這東西也無法再印�戰郵埽�緗癖鬮錒樵�髁恕D閼庖環�埔猓�抑荒芫蔥徊幻簟!�
元總舵主接過戒指,眼中閃過一絲黯淡,不由得喟然嘆息道:“若你只是白兄弟,卻非魔君,那該有多好。”
趙禹見他失落神色,心中頗有感觸,待沉默片刻,又說道:“如此我便與元大哥再做一個約定,曰後你若真有應對不了的危機,只要不是即刻便斃命,只要著可信之人帶著這戒指去找我,我自出手幫元大哥渡過一個難關。哪怕張士誠大軍包圍之中,我也竭盡所能,救出元大哥。”
說罷,他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