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仍舊十分擔心,見他又有了這樣的狀況,緊張的道:“怎麼弄的?你別亂動。”
“別碰我!”他推開她,此時只覺得她甚是惹人反感。他奪過她的帕子,甩到地上:“我自己有帕子,用不著你的!”
採箏也不是好相與的,丈夫聽說鳴翠失蹤了不開心,這還不算,居然還敢這麼對她。她拍桌喊道:“別把我的好心當做驢肝肺,你那小婊…子不見了,傷心難過找鬱坪算賬去了,跟我嚷什麼嚷?”
“鬱坪?是鬱坪讓她不見的,還是另有他人?”
說罷,兩人皆是一怔。
鬱楓心裡打了個顫,完了,一不小心把這這種話說出來了,自己有這樣的推斷,她會不會認為自己‘太聰明’了?
採箏亦驚慌,丈夫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府邸上下,都認為鳴翠失蹤是鬱坪做的,怎麼偏偏他葉鬱楓懷疑是別人做的。她冷靜的反問道:“不是他,還能是誰?”
鳴翠去哪裡,說實話,他並不十分關心。因為那畢竟只是個下人,還是個不安分的下人。但如果妻子是個如此有算計,暗中勾結外面市井痞子的人,他不能容忍。
“我不管是誰,我不想看見你。”鬱楓推了她一下,在採箏踉蹌後退的時候,他摔門跑了出去,一路到了書房,將門從裡面反閂,任妻子在外面叫他,他就是不應聲。
“鬱楓,我有話跟你說,你開門。”
“我沒話跟你說。”他冷聲道。
採箏也是一肚子怨氣,她收拾了鳴翠,沒想到讓丈夫這般傷心。她覺得寒心,男人啊,都一個鳥德性,聰明也好,傻瓜也罷,心裡永遠疼他們的小婊…子們。她提起裙子,照門踹了一腳:“好好讀你的聖賢書吧,叫你那漿糊腦袋開開竅,想想你是不是對得起我!”
回到屋裡,採箏氣的夠嗆,不住的唉聲嘆氣,碧荷在一旁又是勸,又是捶背順氣:“鳴翠已經走了,沒人再來礙眼了,您又何必置氣呢,以後都是好日子呢。”
“好個屁!跟著這麼個冒傻氣的東西,我哪有好日子過。”
碧荷唬的不敢再出聲,只默默的捶肩。
採箏罵過之後,逐漸冷靜了下來。丈夫剛才那句話會不會是他跟自己生氣的根源?他懷疑她害了鳴翠,所以才對她如此惡劣。
可是,他傻乎乎的,會想到這一點嗎?
她自言自語:“莊詠茗說邪火去盡,他就能恢復清明。現在他總是流鼻血……會不會人已經聰明多了?”
她一凜,倒吸了一口氣。
碧荷趕緊問道:“少奶奶,怎麼了?”
採箏讓碧荷靠近她,吩咐道:“你去書房,就說我病了,讓少爺過來。”
“少爺不來怎麼辦?”
“你傻呀,不會裝的像點嗎?!”拍了拍碧荷的肩膀:“去吧,把人帶來。”
待碧荷走了。採箏杵著下巴,凝視著火盆裡跳線的炭火出神。如果丈夫聰明起來了,自然不能總是用對他大吼大叫來管束他,得想點其它的法子。
估摸半個時辰後,鬱楓走了進來,碧荷跟在後面,看得出來,因為完成了少奶奶的交代,整個人鬆了一口氣。她知趣的退下了。
鬱楓不得已從書房回來看她,果見她憔悴,不由得心疼了,但皺眉道:“你怎麼了?”
“……我不要緊,我就是想見見你。”採箏坐在榻上,捧起丈夫的臉,疼惜的道:“難不難受?”因手頭沒帕子,便用衣口給他擦鼻下:“不流了?”
她忽然變得柔情起來,鬱楓一時不適應,愣愣的看她:“……我沒事了。你生病了,該看大夫了。”
“我一生氣就這樣,不生氣,一會就好了。”採箏道:“我自小肝火旺盛。”
就是說,是他氣的嘍。鬱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