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他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痛苦的蜷曲在大床的角落,像一隻被水燙過的蝦米。程陽見我來,鬆了一口氣,把藥片和水遞給我:“幫幫忙吧,他燒得太厲害了。”
滿室濃郁的酒氣讓我不覺皺了眉,隨手放下包,我走近瞧了瞧,他滿臉通紅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我探手摸了摸,果然熱的燙手。之前被打傷包紮的繃帶還在,只是減少了一些,頭上也開始長了一些短短的頭髮。
“我覺得這情況要上醫院,他燒的太厲害了這是不是感染了?”
程陽嘆了口氣:“他有點感冒,抵抗力不行再加上喝酒……”
我沉默了一會,接過藥片和水,程陽幫著我把他扶起來,他意識不是很清醒,只是一個勁叫我名字,叫得我心都酸了。
我拍著他的背,哄小孩似的把藥喂下去,又給他把被子都整好,讓他睡下。程陽見他不鬧了,也鬆了一口氣。
他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向我道謝:“謝謝你。”
我點了點頭,拿了包準備回去,不想程陽接了個電話,他家裡老婆孩子有事找他,我想了想,只得讓他回去,我留下來。
只剩我和紀時的房子變得空蕩蕩的,呼吸一下都似乎有迴音,感覺自己好像置身幽谷,前不見山,後不見路。紀時發著燒,我每個小時都要給他量體溫,並且用冷毛巾物理降溫,直到四點多,他的體溫才漸漸正常。也不知道是藥效還是我的物理降溫見效。總之溫度下來了我就放心了。累了一晚上,我就著他的外套鋪在地上就睡著了。
我並沒有睡多久,頂多一個多小時,紀時醒了,他想把我往床上抱,但他還沒把我放下我就醒了,這幾年養成的習慣,從來沒有睡過踏實覺,一點輕微的響動就會驚醒。
見我醒來,我們兩個都有些尷尬,他還把我抱著,怔怔的對視。過了幾秒,他才遲鈍的把我放下,我整個人陷在床裡,床上充斥著紀時的味道,沐浴乳、酒氣和淡淡的汗味,我感覺自己有些迷失,看著他帶著點侵略的眼神,我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
我正準備掙扎,整個房間突然黑了。我和他都僵了一下。我傻傻的想:原來高檔住宅也會停電。
黑暗中,我和紀時粗重的呼吸聲顯得格外清明,眼睛看不見的時候,感官感受總是被放的很大,他溫熱的呼吸全數落在我的下顎,脖頸,酥/癢難耐,我有些恍惚,恍惚到忘了推開他。
我也就楞了幾秒,只幾秒,短到紀時只是輕輕的嚥了下口水,下一刻,我被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席捲。
他炙熱的吻落在我的唇上,輾轉纏綿,他的舌頭有力的翻攪著我的口腔,我整個人無力的癱軟,他的雙臂撐在我頭兩側,親密到危險的距離。
我不知道一切是怎麼發生的,男女之間就是那麼零點零一秒的放縱,一切就無法阻止。紀時的身軀像一把熾烈的火焰,帶著我呼嘯狂舞。他渾濁低沉的呼吸就在我耳側。黑暗中,所有的墮落都變成了應該,我緊貼著他的心跳,讓自己沉淪在這原始的糾纏中。
可惜,高檔小區的應急措施做的太好,僅僅十分鐘不到,電便來了。
驟然通明的房間讓我的眼睛有些刺痛的眨了眨,赤/裸的身體讓那些被拋卻的羞恥心全數回到我的體內。
來電的那一刻,我感覺到紀時在我體內停了一下,但是僅僅一下,他就恢復比方才更激烈的動作中。我們的身體在激烈的角力,可我自從燈亮後便沒有再發出任何一點聲音,一直死咬著嘴唇,他死死的抵著我的身體,一下重過一下,我覺得自己像海岸上擱淺的魚,一下一下被海浪往更高的海岸席捲而去,每一次靠近海水我就掙扎著大力呼吸,可是下一刻,等待我的是更難受的窒息。
我知道紀時希冀我給予回應,這是任何男人都希望從女人身上得到的。可是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