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與罪孽,我不敢回應,也不能回應。
一切結束的時候,我聽到紀時滿足的嘆息。他把我緊緊的抱在懷裡,我們都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能說什麼。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說好了再也不見,卻一而再的犯戒。我們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又變得更為複雜。摻雜了情/欲的關係,總是讓人看不明分不清。
他起床洗漱,我沉默的穿好了衣服。帶著滿身的黏膩和他留下的痕跡,我呆呆的看著浴室裡若隱若現的人影。在道別和不道別之間掙扎了幾分鐘,他已經從浴室裡走出來。他丟了一塊浴巾在我頭上,自然的囑咐:“去洗個澡,我出去買早餐。”
我死死的攥著浴巾,矛盾的看著他從櫃子裡拿襯衫和褲子,一切都那麼自然,自然到好像過去的幾年都不存在,自然到好像我們是相處多年的夫妻。多麼溫暖的錯覺。
正當我恍惚到不能自已的時候,門鈴響起,終於把我們之間的沉默打破。
我本能的起身去開門。紀時剛剛穿好衣服,走在我身後。
我倏然開啟大門,猛一抬頭,在看清來人的那一刻,我才終於清醒。
我啞然了幾秒,才有些生澀的換上笑容,生硬的說:“你好,林緩。”
她顯然也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但很快她就恢復了笑意,回道:“你好,小尹。”
親暱的稱呼,讓我有種我們認識很久相處甚歡的錯覺。
紀時
我並不知道林緩會突然出現,不得不說,我有些懊惱。我知道越尹一直對林緩充滿了敵意,當年我們會分手,導火線也是林緩。我很遺憾,這個充滿了轉機的早晨,就這樣被破壞。
越尹像只充滿了戒心的小兔子,眼裡盛滿了惴惴不安,從見到林緩的那一刻就開始對我和林緩充滿了防備。她不再像很多年前那樣直面把情緒擺在臉上,卻比多年前離我更遠了。
她沒有給我任何解釋的機會,也沒有提出任何疑問,微笑著和林緩打招呼,甚至禮貌的寒暄,然後和我道別,直到離開都沒有和我多說一句。我想送她,但她非常抗拒,沒有給我任何機會就轉身走了。除了苦笑,我已經做不出別的表情。
林緩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電梯裡,無奈的聳聳肩說:“她好像又誤會了。”
我無言以對,頭痛欲裂,無奈的往回走,“你怎麼這麼早跑我家來了?不是下個星期才回嗎?”
“紀允正好回來,我就跟著一起了。”
我詫異的回頭:“紀允回來了?”
林緩比我更詫異:“你不知道?昨天就回了。”
我嗯了一聲,腦中思緒紊亂。
三年前,也是這樣一個宿醉的早晨,我迷迷糊糊的從醉夢中醒來,林緩就睡在我身邊。
我大腦一片空白,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
神知道那一刻我有多麼尷尬。
我輕手輕腳掀開被子找著自己的衣服,雖然我動作很輕但還是把她吵醒了。她伸伸懶腰打了個哈欠說,漫不經心的說:“你別怕,咱倆什麼都沒幹。”
她一句話讓我瞬間鬆了一口氣,但尷尬絲毫沒有減少。
林緩雲淡風輕的瞟了我一眼,那一眼在我看來卻顯得格外意味深長,她淡淡說:“昨天你喝醉了,一直抱著我說胡話,我本來想陷害你跟我睡了,好讓你對我負責,可我終究還是做不出來。”她淺淺一笑,笑容的溝壑都顯得很憂傷:“紀時,咱倆還是做一輩子朋友吧。”
我不知道能對她說什麼,到這個份上,我無法再對她的感情視而不見,看來女人的第六感是很準確的,當年的越尹一眼就看出來的東西,我用了好幾年才霧裡看花看個朦朧。
後來林緩走了,我們還是維持著兄弟一樣你來我往的關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