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觴難得這麼聰明,發現了她的語病:“成年人,常常遐想?那你也遐想?”
“呃……你吃晚飯了嗎?……”沈清石轉移話題的企圖很明顯。夏觴壓到她身上,手輕撓她的腰。沈清石咯咯笑起來。
“楚令?”夏觴問。沈清石怕癢,只好承認。
“還有嗎?”夏觴的手往下移,在一片溼熱的園地裡馳騁。沈清石喘息,要求更多。夏觴要挾:“乖,說了,就給你。”
沈清石坦白:“盛達的營銷經理。”
夏觴氣急:“她小孩都5歲了。”
“所以……才只能遐想嗎!”沈清石主動律動身體尋求解脫。
夏觴制住她的腰。繼續“刑訊”。沈清石忍耐,夏觴繼續引誘她,吻住她胸前粉紅花蕊,含糊不清地開出條件:“交代清楚,就給你。”
沈清石決定放棄抵抗,徹底坦白:楊氏的總機小姐,因為甜美如水蜜桃而入選。她經常光顧桃木西餐廳的重要原因是因為,那邊有一個女侍者有一種歐洲貴族般的氣質。不懂音樂的她時常會去逛民樂樂器專賣店,是衝著那邊會彈古箏的一位老師。沈清石覺得她像仕女圖裡下來的古典仕女。菜皮酒吧的調酒師,小區附近幼兒園裡的漂亮阿姨,展硯之一個當時裝模特的朋友……
面對沈清石的博愛,夏觴徹底崩潰。以野蠻人的方式料理她,她嬌喘、呻吟、顫抖……
最後被迫立下保證:以後只遐想夏觴一個人。
第六章【分裂】
一面笑得天真無邪,一面看破一切
一面愛得精疲力竭,一面什麼都不屑
幾杯有點年份的紅酒,讓展硯之有點暈眩。桃木西餐廳古樸、穩重的裝潢也跳躍起來。夏觴在展硯之對面放下已經空了幾次的紅酒杯,乖巧地喝起了蘋果汁。
展硯之從接到夏觴的邀請就開始不斷揣測著,這孩子為什麼要特意請她吃飯,琢磨來琢磨去,卻毫無頭緒。夏觴吃完盤子裡的義大利麵,跟著餐廳裡流瀉的鋼琴曲搖頭晃腦。突然說了一句:“是沈清石叫我來的,她自己不願意。”
展硯之更加迷惑,但還是按耐住好奇,等她繼續往下說。
“秦聖!嗯,關於秦聖!”夏觴低著頭,聲音有些含糊,但“秦聖“的名字還是叫展硯之怔了一下。夏觴把玩著叉子問:“沈清石跟我說了一大堆關於秦聖的事情,要我轉述給你聽,你想聽嗎?”
展硯之招來侍者,叫他加一瓶年份久一點的紅酒。她想笑,可有點笑不出來:“不想,如果我想知道,我會自己去問她。”
夏觴點點頭,站起來,走到服務生邊上,說著什麼。服務生點點頭,走開了,很快又折回來,看起來好像是在答覆夏觴。夏觴聽了服務生的話,直接走到了餐廳的鋼琴邊,甩甩手,慢慢撫上琴鍵,她的姿勢很奇怪,腦袋低垂著,一點也不像其他鋼琴演奏者那樣姿態舒展。琴聲在她指尖流瀉而出。開始十分舒緩,突然急促起來,甚至感覺有些雜亂無章。看著她臉上自得其樂的表情和上下翻飛的雙手,如果不是旋律讓展硯之覺得熟悉,她幾乎要以為夏觴是在亂彈。
一曲終了。展硯之面前的那瓶紅酒見了底。夏觴坐回桌邊。
“《二號匈牙利狂想曲》。還有一個名字我更喜歡——《貓和老鼠》。我練了半年了。”她咧著嘴,臉上有薄醉的紅暈,笑得好不得意,“沈清石把它叫作‘匈牙利亂彈琴’。”
想到沈清石少得叫人扼腕的音樂細胞,展硯之還是笑了。但夏觴的下一句話,凝住了展硯之的笑容。
“沈清石一直怨恨你。有時候她是個小心眼的女人。”夏觴說這句話的表情讓展硯之覺得陌生。“她說,你完全有能力負擔任何一個人的生命,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但是隻要你覺得缺乏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