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了吃,有肉有湯,湯鮮味美。”
“烤了吃,鮮香撲鼻,回味無窮。”
兩人站在齊腰深的河水裡大吵起來。老卡勃然大怒,把手中活蹦亂跳的魚兒往手裡狠狠地一摔,那魚砰地一聲入水,竟爾有些暈了,清醒了一下,才搖頭擺尾地游去。
老支膛目結舌地道:“你怎麼把魚扔了?”
老卡賭氣道:“要燉來吃,就要燉來吃,你偏要烤來吃,好罷好罷。乾脆不吃,懶得跟你惹那一肚子鳥閒氣!”
老支聽了也是怒衝冠,大叫道:“不吃就不吃,好稀罕麼,難道就你會抓,老子的一雙手是擺設不成,我自己抓!”說著雙手伸手河中。拼命地攪活起來,攪得河水四濺,故意濺了那老卡一身。
岸邊站著的侍衛見了二人吵鬧。不禁掩口偷笑。這兩個人,一個叫卡波卡,焉者國人後裔,還有點突厥人的血統,是肅州龍王軍的左果毅都尉,另一個姓支,叫支富寶,山東琅琊人,唐朝時他的祖上從軍入伍。成為安西都護府的一名士兵。後來道路阻隔,就遠離家鄉,在西域安家落戶了。這兩個人是自幼一起長大的朋友,又一起當了兵,一起做了官,好的能穿一條褲子,偏又最喜歡拌嘴嘔氣,他們的屬下早就見慣不慣了。
肅州軍因為很大程度上接受了大唐安西都護府軍的衣缽,所以官制一如唐朝,又因他們學大唐官制學了個四不象,最高領袖稱王爺,區區一州之地,偏又按照一國的官制來設官,所以官制體系混亂的很,按大唐軍隊的官制,每十丁設一什長。每五什設一夥長,每三夥設一隊長。這支部隊的規模也就是一隊的數量。設一個隊長、一個隊副足矣,然而肅州龍王兵的將校“通貨膨脹”的厲害,這一隊約一百五十人的隊伍,居然設了左、右果毅都尉兩名正六品級的校官。
楊浩因為正在戰時,不能對他們的軍隊進行徹底的改編組和,為了讓士兵們習慣和適應,現在只來得及對管事的高階官員按著節府編制進行了改制,至於下面人浮於事的眾多將校長官,依然按照舊制,暫時沒有觸動。
支富寶攪活了一陣,一條魚也沒有抓到。覺得很沒面子,不禁憤憤地道:“***,不捉了不捉了。我還去吃自己的肉乾去。”臣灶瓚網要卜岸。忽然現前方順流而下,落隱若現道影小小共驚喜道:“哇!好大的一條魚,來人啊。來人,拋一支矛下來。”
岸上士兵急忙拋過一支長矛。支富寶接矛在手,便向那河中起浮不定的一道黑影急急趕去,卡波卡扭頭一看,忙也跟了過去。
支富寶得意洋洋地道:“嘿嘿。這條魚塊頭兒夠大,一半用來沌,一半用來烤,怎麼樣,哥哥我比你大方吧?”
卡波卡嗤之以鼻:“等你真捉到了再來充大方吧,你就那笨手笨腳的樣兒。”
支富寶大怒:“你這廝怎麼總是與我作對?好好好,叫你看看某家的手段!”支富寶舉矛在手,就欲丟擲長矛,卡波卡突然一把拉住了他,凝神肅容道:“等一等,好象不是魚,是個人。”
卡波卡奇道:“怎麼可能?這種地方,哪來的人?”
二人凝神屏息,定晴看去,只見那或浮或沉的黑影漸漸飄近,果然是個溺水的人,卡波卡大驚道:“真的是個人”。說罷伸出長矛將那人撥了過來,只見那人長在水中披散。容顏蒼白清麗”洗如一個水妖。又大叫道:“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支富寶掏掏耳朵道:“這個地方。怎麼會有女人落水而死呢?莫非是過境的胡商遭了馬匪?” 卡波卡道:“你怎知她就一定是死的?。
支寄寶道:“不是死的,難道還是活的?”
兩個人又抬起扛來,一邊拌著嘴。一邊各自拉住一隻手,將那女人拖上岸去。
卡波卡喋喋不休地道:“如果是活的,咱們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