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你對這個問題的認識有些偏差。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你找的就是這樣的人,只不過是他身上潛在的東西當時還沒有展現,後來展現了,你卻受不了了,這能怨人家嗎?人家不用費力,又升官又發財,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又能抱得高智商的美人歸,你不讓人家玩兒,讓人家幹什麼?像我這樣學問一肚子,生活像濟公。當時你也是很現實的,他得到他要的,你也得到你要的,這不是公平交易嗎?從情感心理上說,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追到手了,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很快就把這個女人揣摩透了,隨之便會漸漸地產生一種疲勞感。日子就會很平淡,這誰都不能免俗。況且,吃喝嫖賭是當今的一種潮流,也是社會對成功者流行的一種不能言說的重要標誌。”
“問題是,他越來越不像話。他和人家一個軍嫂搞上了,讓那個軍人把他們堵住並開了槍,差點把他打死,這事鬧得滿城風雨,你說我在黨委辦公廳好賴是個副處長,我的臉往哪擱?到了這個份上,我根本不再關心他的存在,在我的眼裡,他已經變成一具行屍走肉。沒有辦法,我只好離婚。”林萍無可奈何地說。
“恕我直言,你和他的性生活如何?董智問道。
“以前也就那麼稀裡糊塗,現在看來,屬於初級階段。”林萍坦言道。
“此話怎講?”
“不瞞你說,我是人,而且是一個有情慾的人。我要和男人在一起,沒有*,我就無法生活,我要有個男人,否則我將會被凍僵,變成石頭,我認為沒有*的生活,是一種罪孽的和不道德的狀態。我要說明一下,這段話是凡高說的,我改了一下,作為對你所提問題的回答。”林萍很自然地說道。
“我是否可以這麼理解:當你對他失望之後,你也開始有了別的男人?”董智單刀直入。
“當我對他失望之後,我的心靈失卻了棲息之地,成了飄蕩在半空中的一個哀怨的孤魂。我寂寞,我鬱悶。別看我周圍那些領導,有很多人都是饞貓,有的早就垂涎三尺。我就順水推舟,巧妙地利用我的姿色為我的生存和發展拓展空間。說來也巧,很快我就升任正處長,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我德才兼備,條件優越,但我心裡明白,德才兼備的人多了去了,能落到我頭上,還不是領導的偏愛。這也使我明白:對一個女人而言,姿色就是上帝賦予她的一種與生俱來的生存法寶。現在,我可以坦率地說,我已經有了自己的獨有的社會資源。說實話,有時候也覺得有點成就感。我也不再覺得與丈夫之外的男人上床是什麼難為情的事。”林萍好像是在發表一篇講述別人的文章。
“謝謝你的坦率。任何一個人,在向社會索取資源的同時,必然要付出這樣那樣的代價,因為,任何交易都是公平的。對交易的雙方而言,靠山吃山,就成為最主要的交易內容。這完全符合自然規律,是無可厚非的。”董智真誠地說。
“理解萬歲。我也不瞞你,和這些當官的只能是逢場作戲,要和他們尋找男歡女愛的快樂幾乎是不可能的。”林萍說。
“為什麼?”董智不解地問。
“這些人也許是心事太重,也許是長年的心理壓抑,也許是勾心鬥角對注意力的轉移,就一句話,要麼是半成品,要麼就是機械地發洩,大多人的體力也不行。所以,和這些人上床純粹為了換取什麼,除此之外,沒有任何意義。”林萍解釋道。
“這也符合實際,這些人人模狗樣,既要裝正人君子,又要男盜女娼,結果就成了四不像。問題是,你要得到什麼?”董智問道。
“你說得很對,和他們周旋,目的很明確。沒有什麼愛不愛。我也明白了,人生苦短,吃飽喝足了,情愛就成了最重要的享受,於是,我在生活中尋找中意的男人。不管你怎麼看我,反正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比較快樂。”林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