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爪的跳起來。“是哪個王八蛋酒後駕車的,我非把他揪出來狠狠的教訓一頓。”
“那是警察的工作。”殷宿吉立刻用右手抓住她的胳膊,制止她繼續發作。“有件事要先告訴你。”
幹嘛這麼慎重的樣子?她乖乖的站好,認真的聽他說話。
“今天我不能演奏。”
“切……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她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發生這種事當然不能演奏,等你的手好了再說吧。”
“宿吉,那音樂會怎麼辦?”殷夫人有些焦急。
“當然是取消,理事長都這樣了,難不成還讓他繼續拉?”爾心悠心直口快的說道,她倒是很爽快的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可是這樣不太好……”殷夫人覺得對賓客們過意不去。
“但也不可能讓理事長演奏……”爾心悠可不想讓他手上的傷更嚴重。
“我沒有說要取消音樂會,只是說我無法演奏。”殷宿吉忽然開口插進母親與她之間的對話,走到一旁坐下。
“什麼意思?”殷夫人與爾心悠同時問道。
“意思是音樂會照常進行。”他雲淡風輕的笑了笑,看上去一點也不難過,運籌帷幄的樣子底下好像還有一絲得意?
“音樂會已經中斷過一次,這次千萬不能再出差錯,這次的音樂會攸關我們大家和殷家的名譽,所以不可能取消。”
他的一舉一動都牽引著大家的視線,一字一句皆牽動著眾人的呼吸,唯獨爾心悠越聽眉心越加緊皺。
“何況我不認為有取消的必要,只是少我一個人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只要能夠有一場不錯的演出,就可以了。”殷宿吉忽然將目光悉數投射在她身上,那裡面有著全然的信任。
“你可以為我做到的,對吧?”
為他?爾心悠走到他跟前。她可以嗎?不是,她想知道的不是這個。
殷宿吉握住她的手,眼中有著不著痕跡的笑意,輕聲道:“我們二重奏的部分由你來獨奏,四重奏會勉強一些,不過請為我多努力一下,小悠,對你而言這並不困難,不是嗎?”
爾心悠眉心微蹙,表情怪異的看著他,既不答話也沒有反應,甚至連身旁父母的呼喚也置若罔聞。
“你覺得,只要音樂會照常進行就可以了是嗎?”她靜靜的問。
“是,殷家每年的音樂會,是很重要的例行公事。”
“你覺得這些都只是公事?自己不出場也無所謂?”
“你知道我的想法。”殷宿吉坦言,她很清楚對於演奏,對於小提琴,他並沒有太多的感情。
“我知道,可是理事長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因為自己可以理所當然的不演奏而很暢快的樣子。”
殷宿吉猛然一驚,愣住,而後也不由自主的沉下臉色。
“你也清楚,我並不覺得演出是件多麼愉快的事,如果一定要說,那麼確實若因為手受傷可以不演出……”殷宿吉忽然看了看自己的左手,笑得有些脆異。
好像終於擺脫了什麼一樣,想到自己不用那樣面無表情的在別人的觀望下做不喜歡的事,他竟覺得受傷這件事真的是太好了。“我感到由衷的高興。”
這句話將眾人的靜謐打破,將混沌看不清的事實劈開,將爾心悠心中隱忍的怒氣一股腦刺穿。
“由衷的高興?”爾心悠忽然將手從他的掌中抽回,因為力道太猛,抽回的手竟然不小心打在了他的臉上,雖然不重,卻讓所有人都震驚了。
“你在說什麼鬼話?!”她的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因為不喜歡,就可以為自己受了傷而高興?你難道都沒想過身邊的人的感受嗎?”
爾心悠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也是這樣,同樣的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