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道:“自不必說,非死無疑。”
“他若是穿了‘金蠶寶鎧’呢?”
“應無大礙。此鎧乃是至珍至奇之物,本王曾穿著試過,莫說尋常兵刃,只怕如巨闕、湛盧、純鉤、龍淵、太阿和工布等古之名劍,也對它奈何不得。”三王爺說到這裡,頗有幾分顧慮,“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駙馬不是盜甲之人,或者他那天並沒有穿著此甲,龍先生一旦要了他的命,又豈是兒戲?”
賀頂紅胸有成竹的一笑:“王爺無須多慮,若駙馬不是盜甲之人,龍先生失手殺了他,一切罪責小人願一力承擔,決不累及王爺和龍先生。不過,我敢斷定,除了駙馬,這世上絕沒有第二個人敢動王爺的主意。寶鎧一旦到手,我敢說,駙馬會把它看得比性命還重要,必然隨時穿在身上。王爺,請恕小人不恭,此事若真是駙馬所為,於王爺和咱這大明江山,都將萬萬不利,如不除之,必生後患。”
“以你的意思,他還敢造反不成?”
“不錯,他若是連王爺的東西也敢偷,難保他不會竊了大明江山。”
三王爺臉色一沉,低聲喝道:“賀統領,你這麼說,難道便不怕本王告知駙馬,治你的罪嗎?”
賀頂紅低下頭道:“小人斗膽,王爺不會這麼做。因為小人方才所言,句句發自肺腑,全無半點私心。”
“好吧!本王聽你一次。”三王爺轉向龍狂,笑著問道,“龍先生覺得這個主意可好?”
龍狂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好。”
賀頂紅道:“王爺,小人還有個請求,只是不敢說。”
三王爺笑著點頭道:“你說。”
“還望王爺恩准,從中周旋,保護王佛的家人。”賀頂紅長身站起,垂手後退一步,驀的撩衣跪倒,“小人與王佛交情一場,往日之歡樂,歷歷在現。王爺,王佛的性子小人甚是清楚,不該殺的人,他從來不殺,是以殺害朝廷命官之人,斷非王佛所為。小人不才,敢以這項上人頭擔保,所以小人求王爺……”
三王爺令人將他扶起,皺著眉想了想,問道:“王佛的家人現在何處?”
“被關在刑部大牢,而且看管之人,皆是駙馬的親信。其中有兩個厲害人物,一個名叫‘鬼難纏’陰朝寺,一個名叫‘氣吞神州。追日神劍’鍾古樓,都是駙馬新近收攏的江湖人物。”
“嗯!這事兒好辦,本王命刑部撤了駙馬的人便是,重新換做本王的人,不就結了。”三王爺上下打量了一下賀頂紅,很是滿意,“聽說你的武功不錯,人稱‘蛇妖’,可惜駙馬不懂得用人。本王想過了,龍先生還要陪在我身邊保護本王,這事兒就交給你了,至於是看管還是保護,你看著辦便是。不過你記住,在事情還沒查清之前,你不可私自放了他們,否則本王拿你是問。”
“小人知道。”賀頂紅端起一碗酒一口氣飲盡,放下酒碗,抹了抹嘴,極是暢意的道,“小人多謝王爺。”
“好小子,你很有心計。”三王爺臉上似笑非笑,指著椅子讓他坐下,“是人才我都喜歡,你是個人才。”
“承蒙王爺抬愛,為了王爺,小人今後誓死效命,決無二志!”賀頂紅拿眼睛瞟了一眼龍狂,接著轉向三王爺,“王爺可知,駙馬這幾天又收了三個人?以小人看,他分明是衝著王爺來的。”
三王爺淡然一笑:“三個人,說說看,是哪三個人?”
“一個是萬卷堂的大堂主,人稱‘神燈劍魔’的容帝尊;一個是天外樓的樓主,人稱‘十二闌干劍。千里獨住來’的匡正;還有一人,乃是俠風滿堂的少堂主,被稱之為‘滿堂瑞氣滿劍光’的滿十六。”賀頂紅的臉上顯得無比凝重,“王爺,提起這三個人來,可都不是等閒之輩。”
三王爺不以為然的一笑:“在武林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