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的是秋的收穫。有人等著開花,有人等著結果,有人等著陽光下上路,有人等著伴著月色入夢;也有人等了一輩子、盼了一輩子、守了一輩子、苦了一輩子,卻什麼也沒有等到。乃至“多情自古空餘恨”,只落得空幻一場,白髮一場。
但無論是哪一咱等待,時間都顯得漫長。
三王爺便感到時間過的很慢,連一分、一秒流逝的聲音,都聽得清清楚楚。
黃昏即至,未見人歸。
待至掌燈時分,依然如故。
三王爺倒背雙手,在屋內一次次的來回踱著步,心裡覺得一陣陣的焦躁和不安。他一邊踱著步,一邊禁不住長吁短嘆。
一枝燭火堪堪燃盡,三王爺正要令人前去尋找,忽聽樓下足步聲響,一名扈從當先奔上:“稟王爺,易總管回來了。”向旁一閃,果見易水寒在前,一名老者在後,雙雙走了進來。
“讓王爺久等了。”易水寒施了一禮,道,“不瞞王爺,小人適才去鎮上問了一遍,聽他們說,淮安城‘清心堂’住著一位妙手名醫,可以活死人、醫白骨,尤其精通刀劍之傷。”隨手一指身後的老者,“這一位老先生,便是‘清心堂’的老掌櫃、淮安城人人稱道的‘嚴神醫’——”
“我道易總管為何去了那麼久,原來如此。”三王爺迎著老者搶上一步,忙躬下身子,深深袖手一揖,“先生即為神醫,自是術擅岐黃,學參千古,你若能醫好龍先生的傷,本王感恩不盡。任嚴神醫提什麼條件,本王都會答應。”
“王爺太客氣了,岐黃之道,小老兒只是略懂一二,‘神醫’二字,小老兒實是擔當不起。”嚴神醫急忙還了一禮,誠惶誠恐的道,“王爺放心,小老兒既然前來,定當盡力而為,不致令王爺失望。”說罷徑至床前,放下藥箱,坐在了王佛身邊。
須知歷來醫者醫人,用藥之前,無不遵循望、聞、問、切四字原理,嚴神醫也不例外。他先看了看王佛的氣色及傷勢,接著伸出右手把住王佛脈門,左手抵住王佛胸口,以助導引靜氣,使其入定。
說來華夏古國,醫學源遠流長,最是博大精深。舉凡歷代名醫,比比皆是,如針灸之祖的黃帝和岐伯、脈學之宗的扁鵲(秦越人)、外科鼻祖的華佗、人奉“醫聖”的張仲景'奇。書'、世譽“藥王”的孫思邈以及葛洪、宋慈、錢乙等人,一一為世之爭誦,均系垂範千古的醫之師表。
至於中國的醫典,更是洋洋大觀,數不勝數,《內經》、《黃帝明堂經》、《神農本草經》、《難經》、《脈經》、《五臟論》、《傷寒雜病論》、《玄感脈經》、《扁鵲神鏡經》、《千金翼方》、《金匱要略》、《養性延命錄》、《諸病源候論》、《外臺秘要》、《格致餘論》、《至濟總錄》、《蘭室秘藏》、《針灸甲乙續》、《丹溪心法》及《銅人腧穴針灸圖經》諸書,無一不是醫學經典,世之瑰寶。
王佛靜靜的躺在床上,表情顯得極其平靜。
他現在心裡想得最多的,便是柳依依和自己的家人。
每每想到這些至親、至愛如陽光溫暖般的名字,他就會想到充滿溫馨的家和許多值得回憶的往事。想到這些,他便覺得在自己的傷口上,好像撒了一層暖暖的陽光,就是痛,也是一種幸福。
三王爺忍不住問道:“嚴神醫,龍先生的傷勢如何?”
嚴神醫道:“王爺不要擔心,幸喜龍先生內力深湛,穴位自閉及時,並無性命之虞。眼下,小老兒先開出一副方子,王爺可令人拿著方子去鎮上抓藥。”
易水寒接道:“嚴神醫不用寫,你將方子上的藥名說出來,我記住便是。”
“也好。”嚴神醫不慌不忙,慢條斯理的道,“這副方子共計十三種,分別是金銀花、菖蒲、膽草、黃芹、柯子、連翹、白芷、柴胡、白朮、蘇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