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共纏綿。
他看了一眼易水寒和唐宇,一長身,向著帳篷大步迎了上去。
易水寒和唐宇一左一右,跟在他後面,三人成扇子面形狀一步步向帳篷接近。
從距離上來說,二十丈並不算遠。
但有的路看上去很近,卻並不好走。因為人生有很多的路,看上去無比誘人,實則都是步履維艱、十步殺一人的死路和絕路。每走一步,不是流著自己的血,就是踏著別人的血。
賀頂紅卻喜歡走這種路。
包括不是路的路,越難走,他越喜歡。
他一直相信自己,每每絕處必逢生。他也一直信奉自己的格言,絕頂放歌是絕唱,只有絕處下的逢生,才能開出最燦爛的花。
他總認為,人生的路有風、有雨、有血才是充實。只有看到別人流血,才能更加珍惜自己的血。一個人的生命,到底有多少血可以流?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血是寶貴的,哪怕是一滴,也不能白流。
果然只走出七八步,就聽巡風的漢子扯著嗓子喝道:“來者何人?”
賀頂紅置若罔聞,依舊低著頭向前走,但步子卻放慢了許多。
他又走了四步,忽聽吱嚕嚕呼哨一響,足步雜沓,至少有五十名漢子迎面搶上,將他的去路橫住。
其中一名漢子三十歲開外,手中握著一條花槍。他瞅了瞅對面的賀、易、唐三人,挺槍一指,厲聲喝問:“你們是什麼人?滾——”
賀頂紅笑著問道:“你們是不是五軍都督府的人?”
那漢子微微一愣,沒好氣的道:“什麼五軍都督府的人?我聽不懂你說些什麼。”
賀頂紅低著頭道:“我不管你聽得懂還是聽不懂,總之,你不佩和我說話。識相一點,讓你們的主人見我,姓賀的有話問他。”
那漢子呵呵笑道:“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這兒大呼小叫。也罷,既然你活得不耐煩了,老子便打發你上西天得了。招槍——”涮槍一顫,一個起手“崩”槍式,抖起三朵纓花,啪啪啪點肩頭、掛兩肋,直取賀頂紅。
賀頂紅頭也不抬,左手揮出,只向外輕輕撥了一下。
他使的勁並不大,十層力也就使了一層。卻聽那漢子哎呀一聲,花槍呼的一聲,已給格得凌空飛起。
那漢子一怔之間,賀頂紅右手隨出,以蛇為鞭,只一招“弦木為弧”便抽在那漢子的脖子上。接著一挽一抖,那漢子已飛也似拋上天空,砰的一響,足足跌出去五丈多遠。
瞧到這裡,其餘的漢子無不失色。
他們想不到賀頂紅殺人如此之快、之狠!宛如迅雷殛頂,不及掩耳。
賀頂紅抬起頭在他們的臉上掃視一遍,然後直視中間最大的那一座帳篷,笑著向兩旁一指:“閃開——”
他只說了兩個字,手中的蟒蛇猝如驚鴻照影,尺蠖之屈,連閃了五閃。
鞭走連環,如同劃過五道閃電。
他先以“掘地及泉”、“細斟北斗”、“仙聖跨象”三“鞭”迎頭開道,跟著左右開攻,“佗邑唯命”、“川壅而潰”又遞了兩“鞭”。
一閃之下,便是一鞭;一鞭之下,便抽中了一個人的脖子。
兩個字,五條人命。
——好快、好準的蛇之“鞭”。
賀頂紅再次喝道:“閃開!”
卻聽有人大聲說道:“誰他媽的這麼大膽,敢在這兒撒野?”
賀、易、唐三人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左一右兩名大漢,眾星捧月也似,率著三四百名漢子殺氣騰騰,已一陣風般的湧了過來。
說話的,正是左邊的那名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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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二人是大漢,不是指他們的年齡大,看他們的年齡,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