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會超過四十歲。
這兩名大漢一個身著披風,勁裝如墨;一個身披英雄氅,濃眉闊目。他們的穿戴和長相雖不相同,有四大特點卻是一模一樣。
——人高大、脾氣大、巴掌大、氣力大。
這也正是稱他們為大漢的主要原因。
“哦?你們來了就好,賀某要找的便是二位。”賀頂紅從從容容踏上一步,迎著二人道,“畢都督、婁都督,別來無恙吧!”
左邊的大漢捏著拳頭一聲冷哼:“誰是畢都督,誰是婁都督?足下要找人,只怕是來錯了地方,我們這裡沒有什麼畢都督和婁都督。”
賀頂紅笑著在蛇的眼睛上吹了一下,然後輕執蛇頭一指左邊的大漢:“你叫畢重信,他叫婁明堂,一個是五軍都督府後軍左都督,一個是後軍右都督,不知我說的對是不對?”不等對方開口,他跟著又踏上一步,“你們自以為在臉上抹些菸灰,再換一身裝束就可以瞞天過海,你們錯了。”
畢重信看了一眼婁明堂,一時之間,二人竟拿不定主意,是承認還是否認?
賀頂紅接道:“說出來很簡單,因為你們沒見過在下,在下卻見過你們。在下忘了報通名姓,我姓賀,叫頂紅,現為三王爺府上的一名師爺——”掌心一吐,蟒蛇直似游龍出水,竟自脫手飛出。
就見蟒蛇在半空中一折一轉,隨勢一掃,打了個旋,已將三名漢子的脖子盡皆纏上。賀頂紅笑著擊了一掌,右手一攤,蟒蛇作勢橫翻,三名漢子慘叫飛出,一一扼喉而亡。
易水寒見他殺人形同草芥,也暗自皺了皺眉。易水寒感覺得到,如今的賀頂紅已不再是當初的賀頂紅,他身上的妖氣越來越重,妖氣使他殺起人來更冷酷、更無情。
但易水寒對這些似已厭倦,每當想到顏如玉時,對於殺人,自己已漸漸失去了興趣。
畢、婁二人望著賀頂紅,眼睛裡都流露出了一種恐懼。畢重信寒著臉道:“姓賀的,你到底想怎樣?”
“不怎麼樣,以儆效尤而已。”賀頂紅收回蟒蛇,攏在懷裡極為愛憐的笑了笑,“二位都督若是自恃人多勢眾,可以!但在賀某人眼裡,你們的這些手下,實是不堪一擊。姓畢的,你和姓婁的若是英雄,敢不敢和在下打上一賭?”
婁明堂道:“打什麼賭?”
“這個賭麼?很容易。”賀頂紅伸出五根手指,反正比了一比,“咱們之間,便以十招為限。姓賀的若是不能取勝,任憑你們發落,你們倘若輸了,便聽賀某調遣。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婁明堂稍做遲疑,婁重信霍的搶步跨出,高聲嚷道:“好!十招便十招,頭一陣老子先與你鬥過。”略一俯身,渾如下出猛虎,向著賀頂紅徑直衝去。
看他衝出的氣勢猛不可擋,擋者必死。
人一衝出,畢重信一聲大吼,躬身、抬腿、曲肘,雙肘“通袖錘”連帶右膝“單撞飛膝式”雙雙攻上。
肘擊兩肋,膝取胸腹,肘膝一出,虎虎生風。
“好!你不用兵刃,在下便徒手陪你玩玩。”賀頂紅看也不看,右膝側提,回了一招“挑膝拆踢”。剎那間肩頭一轉,反曲手臂,又應了一招“綰肘裡靠”。他以肘拒肘,以膝破膝,動作緊削,其步履之沉穩,宛若名家風範。連一旁的易水寒瞧在眼裡,也暗自喝了一個好字。
畢重信手肘一回,砰的一聲,被震得退出兩步。
賀頂紅一招佔先,更不容情,對方身子一退,跟著趨步搶進。手臂一揮,右手如鉤,抓向畢重信的左肩頭。
“隨曲則伸,捨己從之,”這一招正是小擒拿手法中的“戎狄是膺鎖肩式。”
畢重信急切間左手一封,右手橫擋,但仍擋不住賀頂紅的這隻手。便見手掌過處,波的裂帛聲響,畢重信肩頭一震,披風已然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