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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她再看他的時候,他眼底的惆悵卻風輕雲淡般消散了,他認真地注視著她的眼睛:“不過,你在介意,說明你是在乎的,是嗎?”

第17章 過期

在乎,這是一個什麼樣的詞,代表什麼,有沒有意義?

姜可望被問住,她低下頭,搖了搖,想說“不”。然而張開嘴,一種脆弱的情緒就籠罩了她,讓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裴鬱見到她這個樣子,慢慢地伸來了手,試著將她摟了過去,她也沒反抗。

他的臉也緩緩貼住她的額頭,與她相偎著,她頹喪地讓他抱,聽到他說:“你在乎。”

他知道。

姜可望很多很多的小心思,都沒有瞞住過他的眼睛。他總能找到切入點,把她的倔強解體,他是吃定了她。

那三年裡,他們之間也有過不愉快吧。

比如,裴鬱不喜歡她抽菸。

她煩悶時愛抽菸,並非有癮,更多是發洩,這個惡習,是在大一那段墮落頹靡的時間裡染上的。

既然沒有癮,那就無從戒起,那於她而言,是心理上的依賴。在裴鬱這個更大的心理依賴面前,她說不抽,也就不抽了。

但偶有例外。

那常常發生在他去香港的時候。

因為,他一去那邊,就意味著他們有好多天不能再見面,她心感到無處安放,不知道他在那個她陌生的地方,在做什麼,跟什麼人在一起。

她一焦慮,就想做點什麼,揹著他偷偷做壞事,實在是有一種太刺激的感覺。

而有一次,他提前回來了。

“姜可望,你很好。”抱著裴鬱一通親的姜可望,陡然被他扒拉下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沒往煙味上想,抽菸已經是半天前的事,她換了衣服,也噴了香水,怎麼可能被他發現。她只知道,他比以前回來得都早,她好開心,只想好好親近他。

“跟你說過多少次?”接下來,裴鬱點著她的腦門兒,不僅給她下了戒菸的最後通牒,連著整個工作室的人都捱了罵,要一起戒菸。

捱了一通訓的姜可望鬱悶地回到家,洗了澡,獨自在陽臺上的吊籃裡坐著。

她覺得他在小題大做。

她那麼想他,盼他回來,結果盼來的就是兇巴巴的呵斥。呵斥她也就算了,還連累到工作室的人,那分明是給她難堪。

她在陽臺上坐了好久,裴鬱過來找她的時候,她還是氣鼓鼓的。

“怎麼了,姜可望,你擺這個臉色是給誰看?”裴鬱想要抱她回房間,遭到了拒絕,感到又好氣又好笑。

“我還不能管你了是不是?”他扳起她的臉,俯視著她,聲音輕了些,不再是質問的語氣。

然後他好言好語跟她說了些道理,吸菸對人體有害,會讓面板變差,那樣就不好看了。

而且,她答應過他以後不抽,沒有做到,這也是不對的。

“我為了早點見到你,熬夜把事情處理完,才能提前趕回來。”裴鬱握過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一親,“你給我的回報,就是一身的煙味嗎,你說你,過分不過分?可望,我在想你的時候,你在做什麼,抽菸嗎?”

原來,都是她的錯。

原來,在香港的時候,他也常常想念她。

他一句好話,一句重話,再一句好話,就把她繞進去了,她覺得都是她的問題。

他再去抱她,她沒再反抗,順從地用手掛住他的肩膀。

車在路邊停下,米拉下樓來接她,她下車的時候,手還在他的手裡。她離開時,用了一點力,他才鬆開。

“裴先生,那我們先上去了。”米拉幫她拿了東西,朝車裡打招呼。

“去吧。”裴鬱回著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