煩躁、苦悶、不捨、憐惜等等情愫混在一起讓他喘不過氣。他想發洩,卻知道發洩毫無用處,愛情有時就如瀕死之人一般,想要挽回實在是非人力之所能耳。
俞飛放下手中的碗麵,掏出煙點上,煙霧之中,凝望著遠處。靜靜的,呆呆的,在午後的陽光下,些許滄桑,幾分彷徨,淡淡淒涼,幾許惆悵,誰也不知道他此刻正在想些什麼,只是默默地抽著煙,一支又一支。
柒 殘春餘韻(下)
而在這時在劉平安的畫室裡,陽光依舊從視窗撒下一排“田”字格,引擎蓋上的“田”字隨著太陽的移動發生著緩慢的變動。引擎蓋上,車前的保險槓上,四周的地上,雜亂地散落著劉平安和女人的衣物。第一場交鋒以女人的徹底落敗而結束,她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上身斜倚在CRV的前臉上,她嬌喘著,恍惚見覺得剛才的劉平安就如這臺剛勁的野獸那般殘暴有力,將她撕裂,使她整個人都癱軟下來。
最終還是劉平安將這具被他征服的軀體抱起,放進了CRV後。自然,不消很久,第二場戰鬥便在車裡激烈展開,攜第一次之餘溫,女人輕而易舉地飄然於雲端之上,呻吟與叫喊響徹畫室,夾雜著劉平安地咆嘯,在車內連綿不絕。CRV也如小船一般,晃盪搖擺,隨便起伏。
乍起時,小船停泊於港灣,於微波中盪漾;很快,小船*出海,搖櫓陣陣,小舟在和風中有節奏地蕩波前行;少頃,大風忽至,汪洋中的一葉隨波起伏,忽高忽低,左右搖擺。大風且息,和風再起,小船又回覆到波瀾不驚的海面,長風破浪;繼而驟風又至,更勝前次,且不見歇,漸成狂風巨浪之勢,驚濤駭浪,電閃雷鳴,小舟於此險境中上下顛覆,隨波狂舞,如直衝雲海,如一落千丈。最終,在一場滔天巨浪的震顫後,小船瞬間歸於平靜,剎那擱淺於灘,許久不再有動靜。
在這還未寒冷的江南午後,CRV的車窗內側卻有了淡淡一層霧氣,但又迅速消失。女人心滿意足地拱在劉平安懷裡,哄著劉平安抱她去畫室閣樓上的房間。那間房是劉平安為自己長時間作畫,不回家而準備的臥室,自然屋裡是有張床的。後來就成了和這個女人的幽會的場所之一了。
“快點,平安。抱我上去,我不喜歡這樣光溜溜的,連蓋的都沒有。”
“怎麼?害羞了?”劉平安依舊是他冷冷的風格。
“害羞?哈,又不是第一次了,能看的不能看的都已經看的夠了,何況都被你糟蹋那麼多次了,還害什麼羞啊?切!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快,抱我上去嘛,我想躺床上去。”
“歇會!”他似乎不願多說話。
“哼!幹那事兒的時候怎麼有使不完的勁兒啊?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啊?”
“再一分鐘……”劉平安依舊躺著不動。
“哼!”女人似乎有些不悅,匍匐著往前爬往車的前部,後排的座椅,為了“擴大戰場”早已經被卸下收起。女人順利地蠕動到駕駛座後,撐起身體伸手從儀表盤上拿了香菸與打火機。從擋風玻璃射進的陽光撒在她*著的風韻的手臂上,她的面板雖已褪去了年輕的光澤,但卻依舊緊緻;雖不是很纖細,卻也看似柔嫩。
女人拿到煙,又挪回車後。行為像蟲蠕動一般,伸腿,雙手撐住身體,提臀向後移。重複這個動作幾次後,女人又回到劉平安身邊,躺了下來。女人從煙盒裡抖出最後的兩根菸,咬一根在自己嘴裡,隨手把另一根往邊上的劉平安身上一甩,同時撲騰了兩下那隻廉價塑膠打火機,才打出了小火苗,點著了煙,照前番那般一甩,給了劉平安。
“抽完就把抱上去!”女人的口氣不容反駁。
“幹嗎不自己上去?”劉平安邊點菸邊冷冷地說道。
“地上涼。”
“穿鞋。”
“冊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