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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出了醫院,田籮在小花園裡找了個長椅坐下。冥冥中覺得有些熟悉,仔細一辨認,竟是那日清晨送莫小白住院,自己坐過的地方。那一日,她就在這兒,聽莫小白的母親對她說:“那孩子一個人在國內,必定不能事事顧得周全,田小姐,希望你能多擔待。”

田籮其實也不確定,自己能否擔待,但,卻是百分百的確定,如果可以,任何事,她一定,會為他顧得周全。

這一次,沒有碰到打掃庭院的阿姨。花園裡已經沒有了落葉,地上乾乾淨淨。抬起頭,陽光被隔在了斑駁的樹蔭之後。樹葉太過茂盛,竟連一絲光,都沒有穿透出來。

“籮籮。”田籮聽到身後,有柔柔的聲音在叫自己。

回過頭,莫小白極其惹眼地捧著她送給他的花,正一步踏入樹蔭下的陰涼,打散了身後太陽的光芒。一片的陰影裡,他伸出手,遞給她:“走,我們回家。”

田籮堪堪避開那隻坦白且溫暖的手,站起身,“回去吧。”

莫小白堅持要自己開車,田籮只好老老實實坐在自己車的副駕駛座上。車一啟動,莫小白就慣性地給她拉上了安全帶。

田籮看著他的動作,下意識地伸手撫了一下額頭。應該早就不疼了的,不知怎的又覺得似乎還有個包,藏在皮下,一直沒有褪去。

莫小白注意到她的動作,卻什麼也沒問。只是洋溢著一臉的笑意,深不見底。

田籮覺得今日的莫小白有些與平時不同。卻又說不上哪裡不一樣。仔細的觀察,好像也只是笑得比平時多。人一出院,果然連精神都利索。

田籮從後視鏡裡看到躺在後座的花。被莫小白放得整整齊齊,寶貝一樣,就差沒給它也繫上安全帶。

車子沒往她熟悉的地方開,田籮開始沒注意,只當是莫小白住院的這些日子裡換了下榻的酒店。直等到車子拐進一高階別墅區,莫小白竟然熟門熟路掏出證件,進了小區大門,田籮才反應過來:“莫小白,你買房了?”

莫小白愉快的點頭。“籮籮,這兒環境還行不?”

田籮覺得莫小白頗有些炫耀的意思,忍不住側頭瞥了他一眼:“多大的人了,還改不了炫耀呢。”

但這兒確實是有值得炫耀的資本的。周邊配的環繞高爾夫球場,自帶高尚會所,還毗鄰江濱。又都做的是精品小別墅,獨門獨棟。廣告打的那叫一個兇,其著名的程度,毫不遜色於XX豪庭。連蒙可都忍不住咋呼:“操,那地可不是一個牛字就能形容的。我們家老頭一輩子做了多少精品,都覺得那兒水平值得借鑑呢。”只不過,樓盤還沒開盤就被內部消化了。直接掛的是售罄的牌子。有錢都買不著。

這會兒莫小白手裡握著的可是金鑰匙,也難怪炫耀。

停了車,莫小白拉著她從地下停車場直接進了屋。看得出來是剛裝修好,嶄新且屋子打掃得一塵不染。田籮就覺得莫小白真是能人,躺病床上還能幹這許多事。

田籮隨便挑了個房間要進去參觀參觀,卻被莫小白一把拉住了。笑得一汪的,把她推到主臥門口:“要看,得先看這間。”

田籮本來手已經握上了門把,聽得這話,忽然手就一縮。心裡一沉,有了一種微妙的預感。

不能。無論如何,這扇門,絕對不能開。

轉過頭,田籮急急地喊:“莫小白,我有話要跟你說……”

莫小白卻沒有給她說完話的時間。已經上前一步,推開了那扇一直關著的門。

田籮也就看到了裡頭巨幅的畫。

要說是畫,不如說是一面牆。用的是工整的手繪,一筆一劃,描得精細。畫上是穿著白紗的自己,和英俊非凡的新郎。她站著,而新郎跪著,手裡舉著紅得鮮豔的一顆心。柔色的燈光,正好打在畫中自己的臉上,洋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