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仇笛急切地聲音:“三兒?二皮?你聽到了嗎,發生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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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笛的心提起來了,那個疏漏讓兩人出事,他心裡愧意頗重,他聽到了斷斷續續的聲音,是二皮,這傢伙像超脫了一樣道著:“仇笛,我是二皮,我那份沒命花了……記著給我到西郊公墓買塊好地皮啊,睜著眼沒活個人樣,等閉了眼,一定死個人樣啊。”
“嘖,你說什麼呢?,到底怎麼了?”仇笛問。
“他們……他們把我拖在車下,車跑尼馬100多麥,兩隻腳都磨禿了……還在我身上撒尿……你走吧,來了也是送死……”二皮瞬間像決堤的洪水,哭訴著,話筒裡,聽到了咚咚悶聲和二皮的慘叫,那一刻,猥瑣、齷齪的丁二雷像被刺激到發狂一樣喊著:“仇笛,別來……三兒被他們打死了,你快跑啊……”
沉重的擊打聲,打斷了丁二雷的吼聲,電話裡,傳來了老毒的聲音,他並不兇惡的道著:“天亮之前見不到你,我會把他扔到臭水溝裡,或者鐵軌道上那可說不定啊。”
仇笛不知道何時已經是淚流滿面,他牙齒咯咯直響,一字一頓地道著:“好,到不了天亮之前咱們就能見面……你叫人吧,別說我欺負你,天亮之前老子端了你的老窩,見不著你,別怪老子朝你老婆孩子老孃下手,操…你…媽…的!黑就黑,誰怕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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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嘎聲而斷,老毒一陣錯愕,他聽得出那話裡兇狠的惡意,那怕他經過多少大風大浪,也沒來由的一陣後背發寒,他愣愣看著委頓的丁二雷,看著靠在一邊抽菸的懶散手下,好半天才像被捏住脖子一樣喊著:“叫人,把兄弟們都招來,這特麼是個狠茬,怪不得俞老闆出五百萬。”
“至於麼,大哥,這大半夜的。”有個保安置疑了一句。
老毒怒了,上前吧唧就是一耳光罵著:“誰特麼讓你往人家身上尿的?什麼玩意。”
“還有你,快去!”他吼著。
兩人躲開了,趕緊地開始拔電話,叫人,但凡黑對黑,起碼得人多勢眾,否則沒有士氣,這裡又是天子腳下,明刀明槍誰也吃不起那罪,所以這人多勢眾就是關鍵了。這也是老毒發家的秘決所在,一堆同鄉同縣的漢子只要抱團,不管你送貨還是給人平事甚至給開發商當託,都混得下去不是?更何況自打組了安保公司後,還時不時接一下地方政府給了截訪業務,說起來有些年沒碰上什麼大事。
可今天的事,卻讓老毒眼皮一直在跳,他蹲到了丁二皮的身邊,點了根菸,塞到二皮嘴裡,二皮抽了兩口,他猶豫地問著:“你那兄弟……以前混那兒的?”
“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殺過人。”二皮道。
老毒不屑了,直道著:“嚇唬誰呢?手上有人命的,敢混在帝都?”
“呵呵……他膽大啊,換成老大你,今天這種事,你敢幹嗎?”丁二雷鄙夷地道了句,把菸蒂吐了出去,老毒愕然而起,兩眼凜然,說真的,像這種吃大戶的事,他還真不敢幹。
猶豫和懷疑讓他驚魂不定,下了第二命令:“多叫點人……都叫來,不行就報警啊,真遇上個不要命的,那難纏了。”
他的命令被丁二雷聽到了,丁二雷仰頭大笑著,笑得滿眼是淚,笑得聲音淒厲之極,笑的那些錯愕之間,愣是沒人再敢向他動手。
二皮突然相信了,仇笛一定會來,一定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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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做這個決定了,現在是凌晨一時三十分,你們意思呢?”
馬樹成道,幾個蝸居在一處